海珍又掰开来细细给她讲为什么这件事的主题是避嫌。
“那酒商耗尽家资拍了酒坊的经营权,可却因为经营失利,导致无钱交酒租,而她的债权方就是掌管榷酒的三司,酒商为了还三司的债,把房子卖给了掌管三司的长官,而且还是用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的,若说她们之间没有以势压利的行为,谁信啊?”
钱文还是不理解:“那酒商可能就是急用钱,就算她不卖给三司使,也会卖给别人的。”
“没错,她就算卖给户部尚书,也没人会说她们有问题,可唯独卖给三司的人不行。”
见钱文还是绕不过来这个弯,海珍正准备换种方法再给她讲,陈欢正巧在院子里扫地,听了这个事例后,杵着扫帚咧着嘴“嘿嘿”一笑。
“师父,我懂!就像掌管张家村、何家村、张家湾的里正家的女儿娶了何家村的儿郎,那里正的亲家隔年就坐上了何家村的村长,我听说这叫靠裙带关系上位。”
此话一出,海珍好似感觉到“嗖”的一声,接着便是膝盖一痛。
嘴角抽了抽,心中叹了口气,也不能怪罪口无遮拦的弟子。
见钱文“哦……”的一声表示差不多了解了,这才把几个弟子匆匆的赶走。
这倒霉孩子,竟会戳自家师父心口,一戳一个准。
海珍郁闷的又把快走到门口几人叫回来,差点让她气忘了。
“阿欢,你和阿彩顺路,把劈好的柴,给你们师郎推一车送过去,顺便再拎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