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到柯家以后,过些时日被带到疗养院时,柯景之却很快大失所望。

因为林可淑的被害妄想症已经在这些年来家族的追捕之下变得很严重,即使药物也无法让她得到安抚。

唯一能令她从激动中稍稍冷静一点的药,只有柯景之的父亲。

当柯景之父亲牵住她的手时,林可淑才会表现得像个端方柔雅的大小姐,不再试图对身边人做出攻击性行为,而是安静依偎在丈夫怀里,十分信赖他。

要维持这样的状态,柯父就一刻也不能松开手,就连上厕所时也得好说歹说万般许诺说不会离开她,才能安抚住林可淑紧绷的心神。

柯景之就那样静静坐在一旁,看满目疲倦的父亲连回头与自己说句话闲聊的功夫都没有,随时随地安抚着精神高度敏感的母亲。

柯父走后,林可淑才抱着丈夫送给她的娃娃抱枕,看向坐在病床边眉眼依稀可见她与丈夫影子的男孩:“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柯景之冷淡的神色为之一变,错愕不已。

“因为他只能是我的爱人,不是你的父亲,”林可淑温温柔柔说道,“我当初拿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才逼他答应带我走,又下了药,才有了肌肤之亲,当初太急没做好措施,才有了你。”

她不管什么话该对孩子说,什么不该说,一股脑全倒出来,像是一次性要说完:“我爱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插在我们之间,包括我们的孩子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