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市虽然没有下雪,但因为乌云久罩,气温也不高。
她提着行李直奔住院部,找到了值班的护士询问。
“你是裴志业的家属?他是在这儿住院,不过现在他已经睡着了,我可以带你过去。”
裴之南急忙跟在他身后,涌进鼻腔里的浓重消毒水味,还有周围时不时传来的□□声,让她刚刚才冷静下来的心再次绷紧。
一直走到病房门口,护士才道:“好不容易睡着的,你别吵醒他。”
裴之南迅速走进去。
这是一个双人病房,但因为另一张床铺上没有人入住,显得房间还算宽敞。
几个月未见的裴志业躺在床上,脸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双眼虚虚合着,眼珠一直动,睡得不太安稳。
明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却让人感觉瘦了一大圈。
旁边放着两台仪器,正在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看见他的同时,裴之南紧张了一路的心终于落地,站在床边看了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护士还站在门口。
“你要是裴志业亲属,就去缴一下费用。”她道。
裴之南:“我爸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不通知我?”
给她打电话的警察说,他们是通过裴志业手机上的联系方式,才找到她的,医院这边应该也能拿到才是。
护士连忙道:“这可不能怪我们,昨天下午病人送过来的时候,昏迷前说,让我们不要联系任何人,他自己能处理。后来做完手术,他醒了,也是坚持不联系,不叫人,我们也没办法。”
裴之南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