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桌子后面给自己消毒的郭常山被吓得一哆嗦,手里蘸着碘伏的棉签死死攥在手里。
谢昱喘着气站在门边, 和抬头一脸懵逼看过来的郭常山四目相对。
见状, 谢昱平复了一下呼吸, 反手关上门走到桌子前坐下:“怎么回事?”
他接过郭常山手里的棉签, 把这人的手拉过来看了看, 发现只是手背上划伤了一道,半深不浅的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昨天早些时候送来个孕妇,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开了紧急通道没救回来。”郭常山的眉眼间满是疲惫,昨天那会儿他正好在另一台手术上, 出来就听见隔壁科室的说这事,毕竟就算是在医院里, 这种一尸两命的情况也并不常出现,“今天那孕妇的男人来闹, 带了刀说是要让医生偿命。”
谢昱皱眉,冷声道:“一个人就把医院整的人仰马翻?”
“哪能啊。”郭常山苦笑, “带了一帮子,闹事的地方在一楼大厅, 砍伤了不少人,好多病患家属都被牵连了。”
“不过好在没造成什么重大事故。隔壁前两天送来个病人似乎是当兵的,刚才正巧赶上他们队友来探病, 把闹事的人制住了。”郭常山说着又笑起来,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模样,“问题不大问题不大,安心啦!我可是记得那会儿教授说的,要是碰见医闹我肯定一边跑一边脱白大褂,哪个器材贵我就往那后面躲!”
“大厅能有什么器械让你躲……”谢昱剪出两片纱布对折按在郭常山手上的伤口上,接过郭常山递过来的纱布给他裹上,“注意着点,是谁当初说要带着我的份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的?”
“别走到一半自己把路给堵死了。”
“唉我说你关心人的话就不能说的暖心点啊?脾气这么硬!”郭常山皱了皱鼻子不满道,“你对你家那位陆生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