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抬不起头了,声音闷闷地从喉咙里发出来:“丢人。”
他眯起了眼睛,箍着她腰把她往怀里带:“做本王的女人很丢人?”
“我是怕你丢人,”她理直气壮:“你不是佛门俗家弟子吗?”
他笑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凑近她:“俗家弟子是能娶亲的。”顿了顿,又说:“也不用守清规戒律。”
她故意刺他:“所以你就娶了一个又一个?”
他的目光沉了沉,却并不生气:“皇命让我娶,我能有什么办法。”
陆愔儿没再无理取闹,侧过了头不说话了。
他看着她,突然想,但凡她对他有一丝真心,与五王彻底断了来往,他就能为了她把别的女人全都遣散出去。
可要是她与五王仍旧有所牵连,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张斗端着药敲门进来,把药碗放在桌上又走了。陆愔儿闻到汤汁的气味,立刻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他果然只是把她当玩物而已,根本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他把药碗端起来,递到她面前:“喝了。”
她心里狠狠一沉。
她自己去喝是一回事,东西由他命令着去喝是另外一回事。
她咬了咬唇,嗓子里又苦又涩,努力了很久才说:“你不送来我也是要喝的!”
语气倔强,很是生气的样子。
邹临祈略有怔愣,手里一空,汤碗已被她接了去。
她仰头把药一气喝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喝下去的不是苦药,而是一碗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