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薛念斐冷笑了声,说道:“入府两年来,你见王爷对谁有过感情吗?他那个人,一颗心早就冷了,谁也捂不热的。”
薛念然反驳道:“任他是冰块还是石头,我就不信捂不热!今年春天,府里遭了刺客,姐姐你替他挡了一剑,从此他待姐姐不是明显暖了些吗?给我们的吃穿用度都是几个孺人里最好的。前几天姐姐你心疾发作,他也来了这里陪姐姐啊。”
想起这些事,薛念斐脸上明显柔和起来,眼睛里有娇羞笑意。可她还是叹了口气,说道:“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不肯碰我。他待咱们好些,却是我用性命换回来的,如此有何趣。”
薛念然安慰道:“姐姐自己都说了,王爷性子本来就冷。管咱们是用什么换的,只要他待咱们好,那就是咱们的本事。”
她伸手过去,抓住薛念斐的手,说道:“姐姐受苦了,为了你我前程,还要你吃胡蔓藤那种毒物,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损伤。”
薛念斐笑道:“我问过大夫,没事的,你放心。”
薛念然松了口气,可很快又想起另一事,不放心道:“可是刘绾溪要是跟刘丞告状,说咱们欺负了她可怎么办?届时咱们爹爹岂不是要受连累。”
薛念斐在准备此事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为了能让王妃失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要试试,因此也顾不得许多了。
“刘丞许多事还要仰仗咱们爹爹,想来不敢对爹爹怎么样,”薛念斐只能这样安慰妹妹:“不要担心。”
薛念然一向很听姐姐的话,闻言松了口气,更紧地去握姐姐的手。
在这个府里,她能信任依赖的,也就只有这一个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