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禾同他目光一撞,面上却是一片尴尬之色,道:“这个……先生……倘若您以真容示人,恐怕……恐怕……”恐怕什么,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能够说,你长成这样,还日日听她弹琴,恐怕被人诟病,坏了她的闺誉么?
矶阳挑眉,起初十分不解她这般表情,渐渐的,他不觉好笑,不禁摇摇头。
没错,他的确是不能够以真容示人,也不会以真容示人,因而,笑道:“你且放心,此事我自有办法。”
自有办法!
姜沉禾一愣,不禁又抬头望向他,却只见他已然转身,她不禁想,莫非人家根本没打算以真容示人,乃是她想多了?
姜沉禾顿时扶额,早知如此,她便不出言了。
而这时候,矶阳已然举步走向门外,姜沉禾也连忙跟了上去,而河走和梁军侯等人早就在外面等着急了,见二人出来,也急忙望了过来。
可惜二人根本没有往他们这边走,而是往竹屋那头的溪水行去。
遥遥望去,只见二人衣袂翩翩,行走在竹篁这之中,竟如云中漫步,皆是姿容卓绝,宛如天人。
梁军侯看的一呆,不禁脱口而出,“这……好似一对仙侣啊……好生般配啊……”
然而,他话音才落,后背便被猛地一拍,他登时回过神来,望向那人,只见河走正冷冰冰的瞅着他道:“莫要胡言。”
梁军侯这才一惊,想到姜沉禾已然定了亲事,就是般配,也要和那五殿下般配,断不能同此人,不禁立即捂住嘴巴,朝河走嘿嘿一笑道:“失言,失言,莫怪,莫怪。”
河走此时早听不见他说什么,正狐疑的望向溪边,只见二人一前一后站在那儿,他想要瞧他们到底要作甚,可惜有数个竹子挡住视线,竟然看不真切。
梁军侯见他这般好奇,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可惜同样未看到什么,但是他的一张嘴却道:“这个……这是在说私密话儿?”不然两人站在溪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