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她的心蓦地被击中,睁大的双眼仿佛定了格。光影又在墙壁、地板上循环。
她只是站着,他在她耳边低低地问:“我想……”
后面几个字极轻,轻得她的耳垂都着了火。
毕竟是听清了。
她紧抿着唇,他问:“好不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她两只脚飞间距被他挤成了等肩宽,微凉的空气侵入她的毛孔,凉丝丝,空荡荡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栖栖遑遑地看向墙壁的光影。
手机铃声突兀地想起来。
她低了头,看见——
箭在弦上。
可她却受了惊,睁大了眼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薛女士。
她的妈妈。
电话尚未接通,诅咒似的教诲密密匝匝地响起在她耳边——
[女孩子不能轻浮,一定要自爱]
[如果不能确定对方会娶你,别轻易和男人做那档子事,太掉价,叫对方看轻你。]
[你妹妹我是不担心的,只是从前没人教你,怕你懂得做人的品行]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该干干净净的]
她的眼睛瞬间充血似地红了,眼泪从眼眶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