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在杨子钦的发上,不过三年而已,他却早已经生出了遮挡不住 * 的白发。
而他自己却未曾察觉。
初见当日送阮小茴那朵红花,他只愿她余生可以平安喜乐。
却没成想到今日这般结果。
若是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杨子钦宁愿两人从未相识。
哪怕是只能远远的看阮小茴一眼,他也已经知足。
这是阮小茴离开杨子钦后的第一个三年。
杨子钦躺在榻上,手忽然自枕下取出一个小木盒。
这间喜房,这些年,他从未曾允许别人动过,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这里从来都是杨子钦亲自打扫。
这个枕头,他从未曾翻看过,没想到今日还能发现这个盒子。
时隔多年,再碰到关于阮小茴的东西,杨子钦的手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虽然,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腼腆的少年。
杨子钦迎着日光打开手中的小木盒,一支竹笔静静的躺在里面。
阮小茴削的并不好,他微微眯起眼看过去,杨子钦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这支笔已经有些岁月了,杨子钦举起它来细细端详,有些地方凹凸不平,拿在手里都会有被竹子微微刺到的感觉。
杨子钦的目光凝在了那竹笔之上,想起很久很久之前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一身米黄色衣服的少女随着家人出行,正撞上他陪着太子殿下在宫外商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