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揉了揉发酸的腰畔,望着窗外周遭缓缓而过林立的大树,喃喃道:“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没有消息吗?”
自她战胜的消息传到北漠至今,长宁只收到了林深樾的一封飞鸽传书,信上只草草说了一句。
已胜,勿念,不日可归。
林深樾要她乖乖在北漠等他,可她等不及。
方想抬手唤来海棠,却见海棠自己掀了车帘走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信。
蓦然跪于长宁面前,海棠的声音哆哆嗦嗦,身子也有了些许颤抖。
“公主,陛下,陛下…”
沉了脸色,长宁杏眸微凝,冷声道:“陛下怎么了?”
海棠低头递上了手里的信,那是方才木槿飞鸽传来的。
“啪。”信自长宁手中滑落在地。
她望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信笺,失神般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下落不明?”
片刻后,一道女声自马车内响起。
“改最快的道,去渭城。”
微风吹动车帘,带着车板上纸张也轻轻动了起来。
纸张上的字体遒劲有力,宛如游龙。
昨夜亥时,北漠军在北漠河河畔遇刺,陛下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