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一把揽住眼前看似身子虚弱的男子,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这人,一贯知道她最不吃央求那一套。
拜别了穆青凡和羌矜玉,长宁留下木槿帮着处理战后的事情,带着海棠踏上了回北漠的路。
因着身子不便,两人并未骑马,而是选了稳妥的办法,乘马车。
开着车帘通了通风,长宁垂了眸子愣愣的望着脚下的土地,思绪万千。
当日一别,眼下已经是一月有余,林深樾竟然一封信也未给她传过。
远处有信鸽飞来,海棠伸手接了过来,取下那信鸽脚下信桶中的信,递给长宁。
海棠心里好奇,探着头问:“公主,是皇上的信吗?”
展开一看,长宁神色如常,甚至比方才更冷了些,看完信,将纸条随处一扔,启唇开口:“不是,是咱们留在北漠的人传来消息说,东邺今日已经退兵了。”
“既然已经退兵了,公主的脸色怎么…”海棠支支吾吾不敢说。
长宁接了她的话:“怎么还是这般?”
怒的一拍马车内眼前的小木桌,长宁抬了声音,吓得马车外赶车的下人一个哆嗦。
“还不是因为林深樾那厮,到现在都没封信传来。”
说完,似是动了胎气,长宁扶了肚皮,“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海棠忙跟着揉了揉长宁的腰,温声细语道:“公主莫气,莫气,可能是…可能是战事繁忙,皇上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