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一并交给长宁:“王上说,公主殿下看过了信就会明白。”
长宁接过信,打开一看。
果然不出她所料,尔玦并没有背叛她,他做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为了救她的命。
长宁打开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塞进了嘴里,只是片刻,神色便好了些许。
挥手禀退了那少年,长宁握紧了拳头。
当日,她腹部中伤,仓皇而逃,曾立誓,如真她是所料那般,尔玦是受人胁迫,她若不死,必让那逼迫她阿弟之人拿命来偿。
她的阿弟,不可以被任何人威胁。
只是今日,尔玦写给她的信上却说,那幕后之人桑远川这么做内有隐情,为他百般辩解。
长宁手心慢慢松开来,也罢,尔玦如此写,必定有他自己的思量。
太阳已经就要升起了,海棠抬眼望向长宁,开口问:“公主在想什么?”
长宁悠然驭于高大的战马之上,唇眼微扬,喃喃道:“想这场战争结束的再快一些,冬日的雪落尽,春风吹起他的衣角前,我要抢先冲进他怀里。”
海棠捂住嘴巴,眯眼笑了笑,倒是想起了陆渊那个傻子,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正策马扬鞭,日夜不停地在往杨城奔来。
边扯着缰绳,边朝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木槿和永安瞥了一眼。
永安不怎么会骑马,所以为了能快点到杨城,她选择与木槿共乘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