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点了点头,她知道长宁的意思。
这种时候,往北的路上必定有很多人正等着她,往南才是明智之举。
放出飞鸽,这是她当初与永安商议好的联络之法。
想必永安看 * 到信,定会快马加鞭往南齐边城而来。
五日后。
长宁一行人抵达了南齐与大戎交界处,南齐边城,临安。
暗卫驾着马车,寻到一处挂着花形标志的客栈。
长宁掠了一眼,启口道:“就在这里暂时歇脚吧。”
木槿和海棠细细扶了她下马车,尔玦那一刀虽没刺中要害,但却是让她虚弱了好多天。
纯白狐狸毛铺就的软榻上,长宁托着腮,回想着那日栖鸾殿内的情景。
凭她对尔玦的了解,他绝无可能为了区区一个玉玺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阿弟,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他是怎样的人。
再想起那日在偏殿内换衣,宫人交到她手里的宫装,为何由低襟换成了高襟?
难道,是怕误伤了她?
何况,他这番举动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倒像是在作戏?
若是作戏,又是给谁看?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把身子养好。
是夜,初冬的晚上已经冷的多了。
长宁系着一袭大红绣凤披风,坐在书案前发呆。
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海棠开口道:“公主,该喝药了。”
接过碗,漆黑的汤药在灯光下泛起盈盈光泽。
一饮而尽,长宁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