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不仅是皇上偷听到了皇后和禹州王的对话,在殿内榻上装睡的林深樾也听到了这一切。
皇上又惊讶又诧异的问道:“你知道?那这么多年还依然把朕当亲生父亲一样对待。”
林深樾喉头微动,道:“儿臣幼时学步不稳,将儿臣一次一次抱起的是父皇,不厌其烦的教儿臣练字读书,一天也不曾懈怠的是父皇,儿臣每逢取得好成绩真心为儿臣高兴的也是父皇,在儿臣心里,父皇就是儿臣的亲生父亲,儿臣,也只有父皇这一个父亲。”
皇上眼里流出了一滴泪水,声音有些哽咽道:“这些,你竟都还记得。”
林深樾低了头,道:“父皇对儿臣的好,儿臣从不敢忘。”
未曾想自己亲生的儿子,心心念念的要抢自己的位置,而不是自己亲生的却时刻想着自己,保护着自己。
皇上心里五味杂陈,良久,道:“这些年,终是朕对不起你。”
林深樾欠了欠身,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真挚,道:“儿臣从未曾这样想过。”
次日清晨,舒贵妃的玉芙宫里。
舒贵妃一身华衣,端坐在桌旁,袅袅的烟雾从香炉里升起。
林深延跪在舒贵妃身侧,低眉道:“儿子做的不好,让母妃担心了。”
舒贵妃簌簌的流下两行泪,带着哭腔说:“你糊涂啊,这几年,你父皇有意栽培你,你何苦等不及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林深延不知悔改,道:“明明那林深樾不是父皇亲生,父皇为何迟迟不废储另立,儿子究竟哪里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