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小到大,顾卿很少得到母亲的关怀。等他长大一些,更是想问问母亲这样疏远他是为j时g什么,可今衣已经走了,一句话也没留。
不是讨厌,只是不关心。今衣是要踏入大道的修士,斩断所有凡情方能得入大道。
这对那时的顾卿来说,极难理解。年幼时的执念一直伴随着他,到少年,到拜入仙门,就连乔装混迹,也朝着母亲的方向去易容。
几近成魇。
此时,沉谧如水的夜幕下,顾卿有些迟疑地靠近女人,牵着她的衣角道:“阿娘前日教我的剑招,我学会了。”
今衣道:“嗯。”
这一声“嗯”太敷衍,把顾卿后头的话全堵了回去。他只能拢了拢腰间木剑,独自回房歇息。
今衣斜着看了孩子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她教顾卿剑道,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悟道入道,知晓她疏离的原因。
白则川看得有些困了,伸手捂嘴打了哈欠,说:“这母亲做的真不合格。还看吗?”
成涟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要改。”
“改?”白则川不知晓溯时渊内情,只当她要多管闲事了,笑着说,“别人的家事,用你来改。”
这话太有道理,惹来成涟一顿眼刀。如果不是后面生发的事端,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你看他们,明明可以说得更清楚。一个懒于说。一个不愿说,还偏偏要记着不放。”
“你想怎么样?”
成涟刚组织好语言,欲图大展鸿图,就被白则川下一句话噎住。
“不管想怎么样都明天再说,再不休息天就要亮了。”他顿了顿,“她应该会匀给我们两间屋子吧。”
成涟神秘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