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地方悄悄地发生了改变,这不一定是好事。
在乔温的号召下,他们全员来到离城成衣店,把半个店面都站满了。
老板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听有人来,晃悠悠地抬起头,眼睛里半是懒意,半是不知何由的感伤。
“客人,”老板开口声音嘶哑,干咳了两声,终于恢复成正常,“自那事后,许久没见过这么多客人了,你们是一道来的吗?”
“我带来的一些朋友。”洛尘说,“你这是又忽发感伤了吗,黄老板?”
“可不是。”
黄老板年过半百,长得尖嘴猴腮、麻杆模样,眼睛窝在稀疏的眉毛下,本该是形容猥琐,此刻的眼神却极为诚挚。
成涟和乔温在店里挑挑拣拣,实则都暗中竖起了耳朵,偷听洛尘和黄老板的谈话。
“城主说近日少出门,街上分明没几个人,你还大开着店门,自己趴在柜台上睡懒觉,不怕衣裳被白日鬼偷了去?”
这是洛尘说的。
“都没几个人了,又哪来的小偷?城主说梦魇是恶念,我却觉得梦中那些景真实得很,是在敲打我别忘记。”
这是黄老板说的。
几经往复,成涟终于听出了离城事端的中心词:梦魇。
原著里,百姓们对梦魇怨声载道、苦痛万分,而这位成衣店老板却另执一词,话里话外净是感念。
这算怎么一回事?
成涟手里提着条青色缎面裙,假意挑选配饰,实际是朝黄老板一步一挪,悄悄对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