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精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噫”。
“我觉得白切鸡比较好。”白则川认真讨论,“鲜嫩肥美,皮黄肉白,蘸上酱料之后回味无穷。”
“我还是喜欢炸鸡。”成涟提出不同观点,“面衣金黄酥脆,外酥里嫩,咸香诱人。在我的家乡,炸鸡卖得最好了,学童下课都喜欢在路边点一份。”
“咯咯咯咯咯停——”鸡精绝望地叫喊,“别说了,我错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成j时g涟说:“我们想找通明草。”
鸡精苦着脸说:“什么什么通明……噢,你是说那种绿色的草吗?”
成涟:“草都是绿色的,我说的是一种叫通明草的草。”
“草都长在地上,又没有写名字,我怎么知道它叫什么?老妹儿,你这是为难本君。”
白则川将寒刃往他脖子上拱了拱,鸡精紧闭双眼,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白则川忽然道:“你的头发很少。”
鸡精悲伤地睁开眼睛:“我知道,你们要杀就杀,要烧就烧,何必再戳本君的伤处!头发少是我的错吗?羽毛它分明长在这里,却一天接一天地掉,我已经足够伤心了,还要被你二次伤害咯咯哒……”
成涟安慰他:“别介,不就是掉发吗?人类十个有八个掉发,你别太伤心。”
鸡精盯着她:“那你掉吗?”
“不掉。”
鸡精转向白则川,看见青年乌黑浓密的长发,落下一滴嫉妒的泪水:“你们都不掉发,又怎能明白我的痛苦!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