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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说……”白则川轻笑一阵,墨色瞳孔映出几缕阳光,“人类果然歹毒额啊啊啊啊——”

青年神态自若,语气轻松,却说着这样古怪又搞笑的话,成涟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声。手上的走地鸡得了机会,奋力一挣,从她的指尖溜走了。

走地鸡翅膀扇动,轻盈地落在草地上。听得“哗啦啦”几声,彩羽如雪纷飞,它竟然变身成了——

一个人。

一个长着玛丽苏彩色头发,发根稀疏险露头皮的原始人。

原始人穿着草衣草裙,似乎用什么花汁染过,呈现不均匀的蓝紫色。他脸上用颜料画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面纹,把原来的长相挡得严严实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什么!”成涟绷不住了,拉着白则川的袖子,笑得像个二百五,“你看他!”

“看着呢。”白则川说。

原始人……或者可以称他为鸡精,气势汹汹怒发冲冠:“人类你在笑什么?好啊,你在耻笑本君!”彩虹色的头发直竖,头皮彻底暴露,显得风凉戚悲。

他的声音很贴鸡精的身份,尖锐刺j时g耳,话尾还带着类似于“咯咯哒”的语癖,成涟笑得直不起腰。

医圣雪白的袖子被她带着往下扯,而白则川又不愿意跟着她一起弯腰,薄纱布料竟被她扯下来一块。

成涟的笑蓦地止住。

白则川的眼睛凉了下来:“菠萝。”

医圣总是把手藏在衣袖里,现在袖子缺了一块,绷带上那些又粉又黑还发光的颜色直扎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成涟慌忙为自己辩解,“真的。”

少女每次加上那句“真的”,就算语气真诚,听起来也像是假的。

白则川沉声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