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安王难得对虞宓这样大声。
虞宓扭头看安王,眼中竟有泪。安王心一怔:“宓儿……”
虞宓忙将泪擦掉:“一时没忍住,叫王爷担心了。”
“我快要被你吓死了!”安王下了马,翻身到虞宓马上,抱着她不肯撒手。他不敢想象刚才若是虞宓从马上摔下来,会是什么样子。
“自己也吓到了吧?”安王轻声问道,“都哭了。”
“嗯。”虞宓轻声道,“王爷,春天到了,我们还是逃跑吧。”
安王道:“好,我带你逃跑。”
说完安王便夹着马腹,让马飞奔起来。若是往常虞宓早就欢喜地喊出声来,这回虞宓却安静得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从马场回来后,虞宓又病了,这次是真病,一开始不过风寒的症状,吃了几贴药,也不见好。偏生这时候,京城许多人都如虞宓一般症状,竟成了时疫。
御医的意思是,安王暂时不要见虞宓为好。宫里乾丰帝对时疫也很重视,从御医中得知了虞宓的事之后,便勒令安王,在时疫完全好之前,都不允许去虞宓的院子,还让安王将虞宓安置得远一些,最好送到庄子上去。
安王心里放不下虞宓,可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这时候他若违逆皇上,只怕皇上要以时疫为名,将虞宓处置。安王当然舍不得将虞宓送到庄子上,只好先派人将她挪进了流光院。
乾丰帝怕安王阳奉阴违,竟派了个内侍看着他,安王只能靠着每日给虞宓送汤药的丫鬟与虞宓联系。
然而,自从虞宓进了流光院,安全一句话都没得到。
不管他让丫鬟传话也好,递条子进去也好。虞宓那边都没有回应,便是那小丫鬟,虞宓也一个字也不与她说。
安王心中懊恼,知这次虞宓只怕伤透了心。不过好在小丫鬟说她每日都有好好喝汤药,等时疫过去了,他再好好哄着吧。总归她还是在意自己才这般,只好好好哄着,总归会和好的。
伤心虞宓是半点都没有,失望是有那么一点。安王比她想象中还要听皇帝的话,皇帝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兰兰这些日子是急得不行,姑娘惹了时疫,还被王爷关进了流光院。兰兰想进府看虞宓也进不得,为此还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