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川自然不敢说个不字,忙道:“不急不急。”
“走,咱们下一盘去。”安王说道。
周七娘还想和虞宓说话,虞宓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摇着团扇回流光院去了。
安王与周百川下棋一直下到子时才散。周百川走后,安王独自坐在棋盘前,夜深人静,安王忽地特别想见虞宓。从前也有几日不见,也不觉得什么,可这会儿他心里像有千百只虫在啃噬他似的,非得亲眼见一见才能解了这折磨。
安王出了书房,往后院走去,王府里一片寂静,夜已深,连蝉都歇了,只有远处荷塘里传来一两声蛙鸣。
到了后院门口,安王发现后院落了锁,守门的人也早就歇着了。若是大张旗鼓喊人,势必闹得人尽皆知。安王看着远处流光院的高台,院中一片漆黑,叹了声,转身又回去了。
想想昨日,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一碗汤药就能解决,他却被虞宓带偏了……想到汤药,安王又犹豫了,或许她不是不知汤药,而是不愿意服用。是药三分毒,避子的汤药应该也是毒的,明日找御医问清楚才是。若真的十分毒,他也不舍让虞宓吃的。
次日,安王果真找御医问了,那避子的汤药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毒,对女子身子有妨碍不说,搞不好还会影响将来子嗣……安王犹豫了。心道虞宓定也知道那汤药不好,所以才只字不提。
罢了,便先等一等。
安王从书画院直接去了皇宫,那周七娘心思太明显了,安王不愿多留她在王府。
见了乾丰帝,安王周七娘的事与乾丰帝说了。
“难得你入宫,竟是为了这点小事,莫非你瞧中了长明侯府的庶女?”乾丰帝不满道。
安王忙道:“绝无此事!儿臣只是与周七娘的胞兄素有来往,也见不得康乐伯这等人作践人罢了。”
“好了好了,你莫要说了。朕知道了,这些老东西,仗着祖辈的功勋胡乱生事,也该敲打敲打。”乾丰帝道。
说到这里,安王便不接话了,他不懂,也不想过问,他只是来为好友求个恩典。
乾丰帝知他性子,也不多说了继而道:“那些闺秀们,你瞧着如何了,可有中意的?”
“儿臣只看了画像不好判断。”安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