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睡得这样早。”安王进了内室,虞宓穿着中衣,裹着披风给安王见礼。
安王见她眼神迷离,行礼也不似从前那样规矩,颇有些敷衍意味,人摇摇欲坠,别有一番风情。说话也懒懒地:“被六姑娘缠了一日,累了。”
“本还想邀你夜游垠州城呢,你这样困,便改日吧。”安王道。
只见虞宓双眼立马清明,人也站直了,规矩行了个礼:“宓儿不困,可以配王爷夜游。”
安王见虞宓这模样,莫名嘴角露出笑意:“那便更衣吧。”
“是!”虞宓笑盈盈地应下,安王发现虞宓这次笑得比往常都要甜。
虞宓简单穿了身藕荷色罗裙,外套一件鸦青色的斗篷。虞宓将帽子往头上一盖。帽子比较大,能盖住虞宓一大半脸,虞宓笑着对安王说:“王爷能看得见我得脸吗?”
安王见虞宓欢喜得像个孩子,笑道:“看不见,走了。”
安王带着流云,虞宓带着兰兰,只四人出了刺史别院。当然背地里安王早就安排好了人跟着。
出了刺史别院的巷子,走了不远,便道了垠州城最繁华的街道,四方街。
算起来,虞宓两辈子只有在做阿飘的时候才逛过街。
虽不是节日,街上人倒也不少。虞宓走在安王身边,紧紧地贴着他。
安王时不时能感受到两人胳膊相碰。
虞宓的风帽有点大,眼睛遮住一半,她时不时要把风帽往上抬一下,很快就又掉下来。安王瞥见几次,觉得好笑得很,直到虞宓差点撞了人,安王才一把牵过虞宓的手。
这次总算不是那么冰凉了。不凉,温热小巧,柔若无骨,牵着就不想放下了。
“卢同把垠州治理得不错。”安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