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宓看着兰兰,这些年跟着自己,养得也不错,模样算得上清秀,将来若是跟她到安王府,也不用安王给安慰银子。
“兰兰觉得如今谁是你主子呢?”虞宓笑着问道。
兰兰呼吸一滞,心跳加快,下手都重了些。
虞宓嘶了一声,兰兰忙松开虞宓的手。
“姑娘恕罪。”兰兰道。
虞宓笑笑:“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忽然拘谨起来了,可是我问的话不妥?”
兰兰扑通一声跪下:“姑娘是奴婢的主子!”
虞宓忙上前将兰兰扶起来:“你真是的,我不过一问,你怎么这么紧张!我什么时候叫你跪过?”
兰兰又道:“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点给我把手上的软膏洗掉。”虞宓笑着说。
兰兰心还是跳得很快,她都跟着姑娘这么多年了,夫人一开始还会找她问问姑娘的事,如今已经很少找她了,她早就跟姑娘是绑在一起的了,将来姑娘出了府,她一定也是要跟着的。只是姑娘今日突然这么问,怕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她。多少婢女是替主子做事之后出事的……兰兰怕的是这。
兰兰给虞宓净好手,虞宓正坐在窗口,阳光照过来,虞宓伸出自己的手,十指尖尖如玉葱,被阳光一照白得几乎透明。
虞宓对着阳光捏了几个手势,这手比前世似乎更好看了。收回手,虞宓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用料考究样式别致的荷包给兰兰。
“你别在腰上,每日戴着。当来送膳食的小喜夸你这个荷包好看时,你就把它送给她。”虞宓看着兰兰,笑着说。
“是。”兰兰接过荷包,别在腰上,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虞宓看着兰兰腰上的荷包,拍了拍兰兰的手,兰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了解过虞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