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自己停在树下陪着俩孩子;
远远的看着谢家一行人在那挖坑;
远远的听着他们的哭,他们吵,他们悲切,他们争执不休;
远远的看着谢时宴因为不肯过来抱着烨哥儿过去磕头,被他家那已然疯狂二叔狠狠赏了两巴掌;
远远的看着谢广珩激动的哭晕了过去,被妻儿扶上独轮车, 把埋人的活计留给了大房、三房;
远远的看着那个男人僵硬着身体, 一脸歉意的遥望着她们母子久久不语;
远远的瞧着那歉意的目光, 最终决定了什么, 朝着坑内未被掩盖的尸体重重磕了三个头后, 终是想开了什么般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于梵梵收回视线,看着身边一直盯着亲爹,小脸蛋上写满担忧的崽儿心里叹息,算他还是个人!
还知道顾念儿子。
可能自己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吧,崽儿虽然也依赖自己,喜爱自己,可比着他的爹, 自己总觉得情感还没有那么浓烈。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血脉的力量?
可也不对呀, 自己这具身体也给予了孩子一半的血脉, 灵魂虽不是亲生,却也给予了自己能够给予的全部母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