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夏蒹想都没想到裴观烛会和她说生辰吉乐,“为什么要说这个?”
“嗯?”裴观烛转过头来看向她,“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说生辰吉乐?”
“为什么......?”他像是有些不解,“因为,我在为小暑庆贺生辰。”
“所以,今天又不是我生辰。”
“这很重要吗?”
“哈?”夏蒹整不会了,“这怎么会不重要啊?不是我生辰,你为何要给我庆贺生辰?”
“这并不重要吧?”裴观烛微微歪过头,他的表情,一看就是真的不理解,“生辰这种东西,何时过都是一样的,但一定要最好才行,不是吗?”
“我要给夏蒹最好的,”他指着前方的海棠树,“一切的一切,夏蒹都要有最好的,而且当时小暑,你我还在苏府,在苏府为夏蒹筹备生辰宴那也太穷酸了,苏府那小府实在上不得台面,在宫里的生辰宴才合该是最好的,而且整座宫内,只有我姨母的殿内最为美丽,而若是海棠树开,那便是美丽至极,且这样的生辰宴,需得人多才热闹,这不是人都会喜欢的东西吗?夏蒹难道不喜欢吗?”
夏蒹张开嘴,又闭上嘴。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感觉裴观烛的逻辑让她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因为他都这样说了,她再表达些反驳的话,说什么我就要一碗长寿面便好,就是在田地里吃也很幸福,那也太煞风景了。
而且满树海棠,亮如白昼,月下花影,星月明亮,是真的,如裴观烛所说的一样,美丽至极。
“谢谢你,”夏蒹看向他,“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