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马,坐在裴观烛身前,夏蒹都一声不吭。
太古怪了。
裴观烛对石刻娃娃的爱护。
就好像是她护着自己这条命一样。
等一下。
夏蒹微微瞪大眼。
命。
裴观烛刚才说,觉得她不尊重石刻娃娃。
控制不住情绪的那些言语,也好像石刻娃娃并不只是个娃娃,也不是什么玩伴,而是他自己,是他的灵魂,是他的心脏,是他最重要,最重要的东西。
心脏。
石刻娃娃,一直紧紧放在裴观烛衣襟的暗袋里,但他穿衣向来喜宽袖锦衣,外头时常还套一件长衫,所以夏蒹就是方才靠着他时,都没感觉出来石刻娃娃的存在。
但石刻娃娃又确实存在,如影随形,因为裴观烛将它视为自己的灵魂,命,心脏。
马蹄声渐渐。
夏蒹身子不稳,被裴观烛抱着下马,天色已然黄昏进夜,苏府门口两个粗奴正站在木凳上,点上门口摇摇欲坠似的灯笼,似乎是听见了声响,一个两个回过头,见着她俩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