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着一如既往的世界。
‘她’在笼子里,从笼子里看到的世界永远都是这样,被二十根铁柱分割,‘她’头重脚轻抬起手抓住两根铁柱,从上往下感受着铁柱划过手心的纹路。
这是‘她’最常做的事情,每次抚摸铁柱,感受铁柱的纹路时,便会升起一种极为安心的感觉,哪怕如今‘她’做错了事,等待着惩罚,也不会怕了。
笼子就是‘她’的安心之所,‘她’自出生起便住在笼子里,笼子一面有二十根铁柱,每一根的形状都不相同。
“镜奴,镜奴。”
有人在喊‘她’,‘她’望过去,是父亲站在笼子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又做错了事情,”他蹲下来,“无论你怎么学习都是这样无能,你知道无能的意思吗?这证明你永远是低等,上不得台面,一辈子只能在笼子里待着了吧,太无能了。”
他叹着气,每说一句话却都会加深笑意,父亲每一次这样用温柔的话辱骂‘她’,都会像这样笑起来,‘她’知道父亲骂‘她’会感到开心,以前‘她’看到父亲开心,也会觉得开心。
“咔嚓,咣当”是开锁的声音,父亲打开笼子的铁门,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抓到了笼子口。
“太丑陋了,”父亲看着‘她’耳朵后面被烛火烫出的疤痕,“你太丑了,为何会变得这么丑?你弟弟烫你,你虽然不能反抗但躲过去就好了啊,你让你自己变成这幅丑样子,真是太无能了。”
“唔,啊,”‘她’发不出声音,单是一张嘴,便有血往外流,‘她’的口腔早就被尖锐的石头磨烂了,“唔,唔,”‘她’用力指着自己摇头,“噗,噗似,故,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