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咬紧抹的猩红的唇,看着少年背影的目光既兴奋又恐惧。
“罪人裴观烛,来此向因我而死的白家女白怜莺请罪,”裴观烛跪坐于蒲团之上,却显得十分闲散,右手甚至还把玩着掌心里的青石小罐,“只愿无辜的白家女放过我母陈氏,一切缘由,皆是罪人裴观烛一人之罪。”
“好了母亲,我说完了。”裴观烛笑着回过头。
“嗯,去上香罢。”陈夫人松口,猩红的嘴唇咬出几个难看的牙印。
裴观烛视线稍顿,自打进了这屋头一次皱起了眉。
啧,真难看。
他当时怎会给她涂这么个丑颜色?
听着屏风外传来衣料摩擦声,接着是木履磕地,夏蒹捂紧嘴,心中惊愕似山崩地裂。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夏蒹甚至都隐隐有些后悔过来了。
这个仪式根本就是以供奉为由,要求怜莺去找真正害死了她的仇人,放过陈夫人。
可是裴观烛究竟为什么会这么听陈夫人的话?靠,她完全搞不懂杀人魔的脑回路。
难道他其实是被迫的?可又不太像,裴观烛自打进来便十分随性,念那一番在夏蒹听起来惊天动地的供词时,也一副顽劣轻松的口吻。
不会单纯只是因为好玩吧......
靠,不能吧。
她这边头脑风暴,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轻轻掠了一下她露出来的小腿。
夏蒹一个哆嗦,忍住了没喊出声,刚要回头,忽然一端尖锐用力且笔直的戳进了夏蒹的小腿肚!同时门锁处发出铁链磕门的声响。
“嗷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