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出这老者的修为境界,但想必这话肯定不是单纯用来给他们讲故事听——那令牌上的号码,恐怕还有其他含义。
“该走了,天快黑了。”
江笠歌没有在坊市留宿的打算。
他们离开坊市的时间,正巧是市门关闭的前一刻钟。
除了会在坊市留宿的人外,其他修士大多都会选择这个时间散去,故而坊市出口的人流量很大,一些高阶修士直接化作遁光飞走,但大部分修士都得靠双脚。
于是,拉着一对飞雁鹰嘴兽的二人在其中很是显眼。
不少人在打量他们,似乎想看出江笠歌和齐月的身份来历,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在走出坊市后,飞雁鹰嘴兽就在江笠歌的示意下,展开巨大的羽翼,很快飞出天际而远去。
对于很多心怀不轨的散修来说。
光是装备层次这一环,飞雁鹰嘴兽的脚程已经能够打消掉很多人不切实际的小算盘。
但从江笠歌二人视角来看,也同样意味着如果有人能够对他们下手,必然会是具有一定威胁力的高阶修士。
在坊市中落在最后出市的老道看了一眼天空,正是他们离去的方向,口中低语,“少爷这乱发军令的毛病,跟他哥哥还真一模一样,就他这幅心有不甘的样子,还想与壹陆军分道扬镳、势不两立,唉……”
公上恒喝了顿美酒,却也听了顿让他极不是滋味的话。
所以他没有在坊市多留,置办了些干粮就离开了,因为脚上穿着夷洲特有的御风靴,故而公上恒脚程极快,没过太久便离这处坊市有数十里之远。
但他刚走,就有不止五个人旋即追逐跟上。
虽然御风靴的赶路效率不是一般法器可比,但由于心情不美丽,公上恒慢慢开始时走时停,他经常会被一些美景所吸引,感叹于大好河山,各洲美景……想到自己从小就沐浴于铁血军营的规章制度下,几乎没有个完整的童年。
不。
比起他。
公上恒的哥哥,短暂的百年人生更加的……毫无喘息余力。
公上恒眼神一暗,步伐更慢了些。
就在这时,他所站立的小河边,忽然破土而出,闪现数道灵光,直冲向他眼、喉、胸、腹几处,而后知后觉的公上恒连忙一拍腰间储物袋,立刻有一物飞出,蹭蹭将袭来之暗器格挡住。
“谁!”
公上恒余惊未定,连忙祭出另外一物来,正是他惯用的长刀,而他定睛看去,被盾牌所挡下之暗器,竟然是自夷洲战场上常见的尖锥飞刃。
定是那群夷洲老不死的走狗,公上恒脸上愤怒狠厉之色随即浮现而出,“可恶,难道他们非要这么赶尽杀绝,一点不留后路!”
“您说笑了。”
袭击失败后,有两人一跃而出,脸带伤疤,眼神似笑非笑,“我们可不是来追杀少爷您的,否则怎么会让你一个区区筑基期修士逃了这么久,都跑到莱州了!”
公上恒警惕的看着他们,“那你们是谁派来的,难道——”
似乎是想到一人,他脸色青白,二话不说低头便迅速双手催动法决起来。
“少爷。”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夫人说的不错,您确实是不论如何也不肯愿意听她的话,那就休怪我兄弟二人只能选择下下策,打断了您的腿,带回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