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斐本以为考题会很难，拿到试卷一看——

第一题：小明爱吃苹果，妈妈给了他一个苹果，小明很？（填一心情）

第二题：小明的苹果被小红抢了，小明很？（填一心情）

……

大半个版面都是类似的送分题，歌斐都快笑出声来了。

再一看排在最后的数值处理题部分——

第n题：求不定积分∫e2ar√-1)dx

嗯……嗯？！

什么玩意儿？这居然是同一张试卷上的题目吗？

见歌斐迟迟不开始作答，专家还以为他是被前面的题目难住了，好心提醒道：“其实没必要按顺序答，往后看，后面有你们人工智能最擅长的数值处理题。”

不管这个“你们人工智能”究竟指的是谁们，反正肯定不包括歌斐。

歌斐往下扫了一眼，光是看到那些大篇幅的数字、统计图表和微分积分符号，就觉得脑瓜子生疼。

诺亚在这时伸手过来，指着其中一道题说：“答案是67.214%。”

随着他话音落下，答案被自动填入题空，题号前面出现一个小小的绿色对勾，表示回答正确，然后这道题自动从试卷中消失，试卷最上方的计数由【0】变成了【1】。

歌斐愣了一纳秒，干脆利落地把试卷一撕两半——试卷只是个建模，这种操作并不会影响实际的试题数据——把下半部分塞给诺亚：“交给你了，加油！”

他跟诺亚分头行动，飞快地往试卷上填空。

不用语言或者手动书写这种效率低下的信息传递方式，光靠‘想’的，人工智能的超高工作效率能得到充分的体现。

计数原本一连两三分钟都没动，现在一动起来，就跟卡了bug似的蹭蹭蹭往上飞涨。

专家反而又有异议了：“这样不行，哪有并行工作一起答题的，这是作弊！”

“可是是你说的，我们俩只能算一个人工智能啊。”歌斐一边答题，还有空抽出点心思来反驳，“这算什么作弊？我抄我自己也算作弊吗？”

专家：“……”

在歌斐和诺亚的分工合作下，答题时长直接减半，正确率也达到了99%，正卡在合格线上。

“我还是觉得这是作弊。”专家说，“所以时长得按两倍算。”

歌斐刚想据理力争，就听他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根据你——话多的那个人格——的表现，你已经很像一个人类了，所以，这方面有额外加分。”

专家手起手落，在投影光幕显示出来的鉴定表上盖了个戳。

——金灿灿的三个s。

鉴定结果即时生效，上传至高等人工智能备案库，再由数据库下行到每一台接入了备案库的终端。

龙裔的工作群瞬间炸了。

【周x】：我的妈！3s级！！

【许x】：哪个神仙项目组做出来的？求借源代码一看！

【范x】：醒醒，许工，ai的智能程度不全看代码，主要由后天学习成长决定，取决于悟性和玄学，你看了源码也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