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去死!”
第二天晚上,弗雷德就被我逮了个正着。但我此刻不能把他顺利地扭送到麦格教授处——他光着,我也只穿了一条绒制睡袍。我是做梦也没想到,这货居然能摸进女级长浴室里,还在水下等了足足七分钟——桃金娘说的,我进来时她正津津有味地浮在上空,欣赏弗雷德的后背。
他从男级长浴室的换水口进来的。天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从那里挤进来,肩膀上还有几处擦伤。我一言不发地听他陈述罪行,桃金娘坐在水龙头上咯咯笑。“他可是相当正派的小伙子,等到汉娜艾博走了才敢钻进来的。”
我立刻攥上我的洗发水举过头顶。弗雷德连连求饶:“不是的——我等水被排走了才敢露出头来,顶多看到了她的后颈……再说了我想偷看的也是你。”
更欠揍了。
这逼把衣服全脱到男级长浴室里了。我排干水,看了一眼那个换水口:连我过去都很勉强,弗雷德没卡在这里淹死,实在是有福,将来必然大富大贵,长命百岁,能生十二个小孩。弗雷德用我的浴巾暂时遮掩身体:“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没好气地说,“现场熬制复方汤剂,你变成我,穿我衣服回斯莱特林去。”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女人。”弗雷德突然变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手里拿出两顶粉红色的帽子,“锵锵——韦斯莱笑话商店的又一伟大新品——”
“你可以把它绑在你的腰上遮一下。”我说。“是不是有点小啊?”
“……你就让它戴在头上不行吗?”
“丑。”
“戴上就不丑了!”
“丑是不随时间空间状态变化而变化的。”
“真的。这是无头帽啦!我演示一下给你看。”弗雷德戴上帽子,“三二一,当!”他的头和帽子突然一起不见了,一具无头裸男站在我的面前。
“你为什么不能用它遮住全身呢。”我说,“你不会是想裸(打码)奔吧。”
“好主意。”无头弗雷德打了个响指。
“对不起,我后悔这项提议了。”
“我这还有一顶。”
我看着那顶丑帽子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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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某位违背宵禁挑灯夜战的卷逼小斯莱特林四年级伸了个懒腰。已经复习太久了,虽然有斯内普教授批的条子,但是再拖下去,费尔奇一定会扯他的耳朵的。
他收拾好自己的纸笔,没忘记把那个坐着最舒服的座位上摆满他的课本。疲倦感突然涌上全身,他再次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把额头贴在冰凉的窗户上。
再呆一会儿就走。
雪地上,两抹明显与雪颜色不同的颜色正在飞快地移动。也许是眼花了?小斯莱特林揉了揉眼睛,尽力看过去。不会是禁林里的什么新物种吧?他又能给学院加分了吗?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一个荒谬的结论突然像一只重锤,狠狠砸中了他的后脑。书本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还没等巡夜的老人怒吼出声,那条可怜的小蛇已经瑟瑟发抖地跑出了图书馆,惨叫响彻整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