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过十五岁生日,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就是法院传票。等回了学校,马尔福再犯贱,我就直接告诉他我也是上过威森加摩的女人,嘎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叫苦中作乐啊。我苦笑着,把魔法部送来的信封通通撕掉。麦考夫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惜字如金地交代了几句,意思是有人来照顾我不用担心。我在房子里枯坐了一个上午。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爆裂的“噼啪”声,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看收费电视台在播的《银魂》哈哈大笑。门铃被按响了,我从猫眼看过去,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
斯内普来了!
我看看电视机。桂小太郎正铿锵有力地说“不是假发是桂”的名台词。我再看看门外,斯内普教授又按了一遍门铃,翻动着嘴唇:“赶紧开门。”
想不到啊麦考夫,就那么一个下午,你就跟我们院长混到一起了。原来他摇的人是我亲爱的魔药学教授。
斯内普教授同样惜字如金,让我赶紧整理行李走人。走人的意思是,走人,onfoot,walk。
斯内普教授未免有点残忍了。
我们坐公交又坐地铁又走路又走错路又走回去,我穿着运动鞋也感觉脚疼得要死,好像要从中间撕裂了。斯内普带我绕过一条……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小溪的水域,走到一条胡同的末尾,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有一股常年不见太阳的霉味和攒了一大堆洗碗抹布一个星期不洗的怪味。我捏着鼻子走进去,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整间房子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笼。
不对,铁笼还透风呢。上辈子进过的这么黑暗的地方,是断了电的超低温冰箱。
我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随手把外套往一团黑影上一甩——那不会是沙发吧。
“随便坐。”
坐个屁啊哪儿有位置啊!
“你还站着干什么?”斯内普看我在门边犹豫,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在找家养小精灵,任天堂游戏机和家庭影院?”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对教授耍宝贫嘴比较好。“教授,你说让我随便坐,那哪里能坐呢?”
斯内普抱起双臂,冷笑着看着我,“随便,的意思,不就是随便吗。”
我看了一眼教授的鞋。哦,对,他们欧美人不咋个脱鞋的。
我最后坐在了我的行李箱上。斯内普教授的嘴皮子一张一合,意思是我明天早上几点几点得去魔法部受审,不去就直接给你退学。我的房间在阁楼上,晚饭自己想办法。我踮着脚尖走到通往阁楼的路,是和占卜教室一样的绳梯。我再看看我身后那个行李箱。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好消息是,阁楼风景不错,而且很空。地板和桌面上都没什么灰尘,铁架床还算结实,角落里堆着的箱子我就直接忽视了。床单被褥居然是崭新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感谢一下教授。
我把我换洗衣服也拿上来,叠在床尾。作业暂时先不拿,什么时候想做什么时候做。布置好我的房间,我爬下活梯,斯内普打开了角落里的一架小电视,还是那种大肚子电视机。
“这都2015年了,该换个液晶的了吧。”我凑过去,看了看沙发上堆满的衣服,决定就站在那儿看。斯内普倒是觉得无所谓,直接坐在那一大堆衣服上。“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