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白衬衫上的纽扣被撕掉了大半,林之南的手也已经伸到了他的腰部,似乎打算就这么在光天化日把他扒光好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秦明辉终于不得不伸手按住了他,以免等下因为奇怪的原因一起被门口的护卫队抓走。

他安抚地开口道:“等一等,等我认认真真和你解释好吗?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可以解释的。”

林之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当,讪讪地将手从对方的衬衣里抽了出来。但脸上却依然是一副“你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走”的表情,一瞬不错地盯着秦明辉,仿佛在担心他随时跑路。

秦明辉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解释道:“这件事情要完全解释清楚的话会很复杂,但是我可以简单给你说一下。”

“当时我们分开之后,我去组织来了大概二三十个选手。当尤利乌斯说了那个扰乱人心的离开方式之后,尽管大部分人都有理智,把徽章丢在一起原地保持不动等待救援,但还是有一个人过于贪生怕死地伸了手。”

“你知道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赶紧震慑一下的话后果将会非常严重。我不得以出了手,向着他要害稍稍偏离一些的地方开了一枪,这才让那些人重新安静了下来。”

“本来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大问题,我的终端一直都在录着像,周围的人也都把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俱在,只要之后按流程上军事法庭陈述一下当时行动的必要性就可以了。”

林之南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秦明辉说得确实没有问题。经过千百年来的发展,法律判决,尤其是和部队相关的法律判决已经进化地非常完善了,像他这种的案件即使没有人证,法院也会将所有情况模糊信息放在模拟赛的场景中,收集到足够的人数的数据后判断行为的必要性和合理性。

可以这么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案子的判决都是绝对公平公正的。

然而林之南知道,既然秦明辉提到这件事了,那么必然就是出现了那百分之一的特殊情况。

果然,秦明辉顿了顿,继续说道:“但问题是这次帝国因为吴家的事情焦头烂额,在所有结局方案相关的谈判中都占不到上风。联邦的外交官一口咬死了他们提前收到了尤利乌斯要来的消息,或者至少吴家知道了这个消息并达成了相关的协议,要不为什么尤利乌斯会专门针对他们想要干掉的卫棹?”

林之南再次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思路。

尽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吴家对卫棹下手大概率只是想对皇室献媚,凭他们的等级也确实够不上和尤利乌斯直接谈条件,但是这并不妨碍联邦以这个名义多讨一些利息回来。

他终于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这些事情到底和你要走有什么关系?”

秦明辉安抚性地摸了摸林之南的头,示意他不要着急,先继续往下听一听。

“这两件事情单拎出来确实问题不大,但是合在一起就有些关系了。这次比赛中联邦这边比较显眼的一共三个人,你、我、卫棹。你们两个都躺在了病床上,可以算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只有我这边的行动可以拿出来说事。再加上我的家世,可以算是一个完美的靶子。”

说到这里,秦明辉眉宇间第一次显露出一丝阴霾,“本来家族让我在禁闭室里待了几天,准备把形象弄得憔悴一些显示我也受到了惩罚。但刚刚收到消息,据我家在帝国那边安插的人说,吴家打算直接杀了那名选手,将他伪装成失血过多无力回天的样子回过头来向联邦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