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寒进入z省后的精神状态说不上太好，为了团体一直在强撑，鲜少能见她这么放松。而马嘉慕之所以能好的这么快，今早就可以奇迹般的活动了，祁长乐估摸着是秦然将“秋水”内那升级了的泉水喂给了他。

想到这，祁长乐又转头看了眼秦然。秦然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他身上没有离开，见他望来，他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眼，他眼型漂亮，长睫掩下挡住了琥珀色的眼眸，那其中还来不及收起的、望向他时独有的亮光一闪而过。

祁长乐忍不住勾起唇角，他又同陈柳聊了几句，见他并无大碍，接受的很快，便挪了挪身子，凑近了秦然。

“你总这样悄悄的看我吗？”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秦然低着头，毫不掩饰也毫不吝啬的夸奖道，“你好看。”

秦然这样应着，但他并不是完全坦率的，他掩盖掉了自己所为之不耻的占有欲——你并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但好像只要这样时常望着你，我目光所达之处便一遍又一遍的打上了属于我的烙印。

“嗯……”祁长乐若有所思。他突然抬手托起了秦然的下巴，让他正视着自己，“好看就多看看，这样近距离的看才不亏嘛。”

秦然盯着祁长乐一瞬扬起的、痞气又迷人的微笑，一愣。青年微凉的体温落在下颚上，那片柔软的肉好像瞬间燃烧起了火焰，又烫人、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有多久没有拥抱了呢？秦然不知怎的，乍然回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醉酒的夜晚，他极力压下那些并不合时宜的情绪，轻轻牵起了祁长乐的手。

“这样反倒是我赚了。”他轻声道，小指轻轻勾起祁长乐的食指，食指又在他手背上似有意似无意地摩挲，带起阵阵痒意。

祁长乐挑了下眉，松开秦然正要说些什么，秦然又伸平了手掌，握实了他的手，不再搞那些小动作。

他微妙的看了秦然一眼，没说话。

秦然倒是突然一笑。桃花眼微眯，唇角上扬的弧度带着捣蛋成功后的满足感，像是只偷了腥的猫。他笑的好看，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不像他寻常，却也一点都不惹人厌。

祁长乐一愣，随即略感无奈的偏过了头：“傻……”

剩下的话被少年同样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秦然扑向他怀里时不知是不是有意，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唇角，最终落在脸颊处，像是湖中泛起的小涟漪，最终又似是而非的回归平静。

——其实一点儿都不平静，秦然的拥抱和以往一样，很用力，像是要和他融为一体般，胸膛贴着胸膛，相互感受着彼此心脏跳动的节拍。

秦然加速的心跳逐渐平缓了下来：“我突然想起件事。”他抬头，认真的凝视着祁长乐，“我和你……算是在谈恋爱了吧？”

祁长乐回视着他，一双墨眸流光暗转，逐渐归于平静。他模棱两可的反问道：“你以为呢？”

秦然一顿，随即抿唇微微一笑，没说话。

旁边一根烟早就抽完，时不时看过来的陈柳实在受不住，撇了撇嘴：“够了吧？你们俩？”

祁长乐转头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低下头，在秦然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秦然反应很快，马上抬手扶着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越说越劲儿。”陈柳啧了一声，默默偏过了头，嫌弃的小声嘀咕，“还真是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