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和总裁相亲相爱 完

2019年10月6日,成人礼前夜。

上午祁长乐同祁如月一起挑选了礼服,下午一起吃了饭,等到晚上又一起回到了准备成人礼的酒店。

祁睿、祁元羽、祁大伯已经等在酒店内,祁二伯则因有事在e国脱不开身,只有祁二伯母带着两份礼物回来。

祁家人脉广阔,祁睿又重视小外孙的成年礼,因此有不少受邀远来的宾客参宴,酒店内预定好的房间几乎已经住满。

现在是晚上六点,六点半时走个流程,之后已经到酒店的大家会先行聚一餐。

祁如月对成年礼这件事很兴奋,黏了祁长乐一天,正巧皇甫景天今天在公司也有要事要议,祁长乐无聊便随她去了。

现在也是,祁如月依旧很兴奋,拿着几盒化妆品跑到他的房间来,整个一小女生模样,问他怎样好看。

祁长乐撑着脑袋斜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端详了会,随手指了一支口红。

“这个色挺好看的。”

“是吗是吗!”祁如月马上拿起那支口红,举着她一起带来的小镜子试了起来。

祁长乐抬眸看了她一眼,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

“你自己琢磨吧,我先睡会,等会到点了叫我起来。”语气里满是困倦。

祁如月应了声,继续举着镜子试妆。

祁长乐则是听她应声,就闭上了眼。

然而不过半分钟,一旁茶几上的手机就有电话铃声响起。

铃声是祁长乐随手设的一首歌,平时听很悦耳,此时却吵人的很。

“干嘛呀。”祁长乐颇为不耐的睁开眼,低声吼了句。

他刚有睡意,也没招,只能蹙着眉起身,拿起了手机。

来电显示是皇甫景天。

祁长乐今天陪祁如月逛了快一天,累心累神,等会走完流程甚至想直接推了晚餐,回来睡觉,电话是皇甫景天打的也没用。

他正想挂断,那边祁如月看过来。

“那个……万一有很重要的事呢?”

“……”祁长乐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机,翻了个白眼,躺回沙发上,接了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我在银河酒店门口。”

“……嗯。”祁长乐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

“617,你直接上来吧。”说罢,祁长乐便挂断了电话,扔到一边。

“是皇甫总裁吗……?”旁边祁如月的声音又有些怯怯的,祁长乐这会正处于暴怒边缘,她不敢踩雷。

“嗯。”

“那我先走了……”得到肯定答复,祁如月咽了口口水,明白不该留在这里了。

祁长乐闭着眼睛没再出声。

过了一会,开门关门声响起,是祁如月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开门关门声音再次响起,是皇甫景天来了。

祁长乐这会被困意席卷,有些迷糊了,强撑着眼皮看了一眼,看进来的不是别人,就重新阖上眼了。

……

皇甫景天一进门就看见少年曲起一条腿,枕着双手斜躺在沙发上小睡。

十月份入秋临冬,正是寒意四起的时候。

皇甫景天倒还是那身正装,不过手上拿了件风衣,估计是夜凉,刚刚进酒店才脱下的。

祁长乐在屋内,穿了件长袖衫,下身是破洞牛仔裤,典型的不怕冷。他六月份那会染的红发早就掉色掉没了,之后一直到十一放假,也就是前几天,他才重新染了个浅金色。

此时他这一身躺在沙发上,配上金发和白皙精致的脸,端的是个慵懒美少年的模样,恍然一眼望过去就如同从漫画里走出来一般。

皇甫景天对他这幅样子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一眼望过去看见祁长乐那破洞牛仔裤还是一愣,微微蹙了蹙眉。

他暂时没说什么,收回了视线,走过来在祁长乐身旁找了个空处坐下,俯身,先在少年额上印下轻轻一吻。

祁长乐睫毛颤了下,没睁眼,只是嘟囔了句:“干嘛啊……”

皇甫景天亲完了也没动,离他很近,说话时的热气都扑在他脸上。

“……没事。”

祁长乐有点烦,伸出手推了推他:“痒,你走开。”

皇甫景天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没动。

“六点十五了。”他说。

“再睡五分钟。”

“嗯。”皇甫景天看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

……五分钟后。

皇甫景天再次俯身凑到祁长乐面前。

“二十了。”

祁长乐哼了一声,想翻个身不搭理他接着睡,但皇甫景天和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空间太小,他翻不过来。

皇甫景天已经不吃他这招了,。

“我亲你了。”

“……”祁长乐睡得迷茫的表情一顿,顿了大概两秒。

他轻轻哼了声,抽出手揽住皇甫景天的脖子,借力撑起身子,染着金毛的脑袋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他还闭着眼睛,仰起脸,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然后是唇。

皇甫景天对亲吻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像当初那般笨拙,在唇触上唇后给予的回应也更多。

祁长乐接吻一向很凶,再温柔也很具有占有欲,皇甫景天不和他争,任由他在口腔内索取。

唇分时已过了近一分钟。

皇甫景天原本冰冷的唇被渲染的滚烫,他起身,摩擦了下唇瓣,唇角微微上扬。

祁长乐也终于睁开了眼。

他先打了个哈欠,随后看看眼前的男人,轻轻回以一笑。

“好了。”

皇甫景天适时的起身,在另一边沙发坐下,给他腾地方“起床”。

祁长乐起来先看了眼钟表,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理理发型,然后想了想,从床头的包里拿了只墨镜出来。

全程不过五分钟。

“可以走了!”祁长乐把墨镜别到胸前的衣领上,对皇甫景天招了招手。

皇甫景天看了看他,起身,却没有朝门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房间的立式衣架上,把祁长乐随手挂在上面的牛仔外套拿了下来,然后又走到祁长乐身边,披了上去。

“为什么不多穿点。”

祁长乐有些抗拒,蹙了蹙眉:“酒店里不冷啊。”

皇甫景天没说话。

祁长乐撇了下嘴,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穿上了。

……

两个人到楼下的时候是六点三十四分。

祁如月应该是刚刚把东西送回房间就直接来到酒店宴厅了,一副久等的模样,祁家的其他人则都是刚到的样子。

走流程,七点左右才开始晚餐,因此除了几位演艺人员和几位特别熟还没事的宾客并没有多少人在场,厅内只稀稀疏疏的坐了两桌。

酒店的装潢是欧式复古风格,红黄暖色,很华丽。这间宴厅很大,前方中央是舞台,有红色的幕布、麦克风、钢琴、以及一些另外的乐器。舞台前方留出了一片空地作为舞池,厅内大概摆了三十来张圆桌,布置疏松,留有很大的活动空间。除此之外,舞台两侧已经摆了两排鲜花,娇艳动人,整体看来奢华而气派。

电梯里有镜子,祁长乐在电梯里时照着镜子把墨镜戴上了,遮住了小半张脸,衬着他那头金发和一身衣服,走路都带风。

祁睿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笑了。

“噗嗤。”他挡着嘴,“乐乐,你带墨镜干嘛。”

祁长乐刚撑起的气场瞬间垮台。

他瘪了瘪嘴,揽着着旁边皇甫景天的肩膀:“怎么,不帅吗?”

他这具身体身高不够,胳膊抬得很高,揽的很勉强,就让他在大晚上戴墨镜这件事的基础上更显滑稽了。

在座的好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就只有他身边的皇甫景天因为看不见能绷住一张脸,面不改色。

彩排开始,真的就是走个流程,祁家的几位只是上台说几句话,剩下的时间都是演艺人员的事。

祁睿到一半就跟着吴伯去找今晚的负责人询问晚餐的事了,祁长乐则是演艺彩排刚开始没多久就靠着皇甫景天打哈欠。

倒不是演艺有什么问题,是他真的困,音乐在这个时候除了催眠就是烦。

祁睿没多久就回来了,祁长乐看看他,刚要张嘴,祁睿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等会都留下吃晚饭!大家!”他朝在座的挥挥手,说“大家”时特意看向祁长乐。

“……”彳亍。

祁长乐捋了捋头发,把刚刚下台入座时摘下的墨镜重新戴上,调整了下坐姿,把自己和皇甫景天的椅子又拉近了一分。

他伸长了手揽着皇甫景天,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

皇甫景天握住他空余的另一只手,轻声说道:“怎么了?”

“困,困死了。”祁长乐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皇甫景天不说话了,只是用手指缓慢的摩擦他左手上那枚“定情信物”一般的戒指,试图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