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易修尧的亲信动作倒也挺快的,看来一定是他父亲派给他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熟知地形。
只听几个人的脚步声跑向了楼上,紧接着带头的中年男人把易修尧给背了下来,不知易修尧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这个男人看了一眼前方停着的私家车。只犹豫了一瞬,还是抵不过易修尧的坚持,就拿起了他给的车钥匙,开车门锁,先把易修尧给搀扶了进去,接着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吩咐其他小弟把他们开来的越野摩托跟着他的车开走。
车上了路,出了别墅大门,私家车没有越野摩托速度快,中年男人怕易修尧失血过多撑不住,即时踩了油门上了高速。
等下了高速又行驶了一段路,到达医院门口,才缓缓停了下来。停好车后,中年男人忙下车把易修尧给背了出来,身后的小弟们也扶着后方一同跟上前去。
待到声音听不见时,南平才推开了后备箱得门,从里面爬了出来。眼睛快速得扫了一圈周围,最后余光瞥到了一个电话亭,她踱步跑了进去,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喘了一口气,才接着又拿出手机,还剩百分之五的电量,不过足够了。
她点开了董嘉勋的语音通话,这个时候只有打给董嘉勋她才没有浪费了这一番功夫,还能挣回点东西。
只听“都——”得几声响后,一道低哑得男音响起:“怎么了?”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
“学长?呜呜呜……”南平啜泣不止得声音传入了董嘉勋的耳朵里,立马让他翻身坐了起来,神情严峻得询问她出了什么事了。
挂断电话后,董嘉勋按照南平发给他的定位,从他家车库开车驶了出去。
因为担心南平,所以车速比较快,不到15分钟就到了南平所处的位置,电话亭旁边的路口。
下车后,大步跑了过去,敲了几下电话亭的门,低声道:“南平,开门。”
南平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开了门,坐在亭内的地上望着他,眼神悲切又怜人。
董嘉勋这时才看到了,南平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这一脸的泪痕,脸颊左侧还有淡淡的红肿印,额头边发紫的一块淤青,头发凌乱的垂在两颊边,还有些湿润。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眸在此刻也黯然失色,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眼神是那样的空洞,让人心绞。
董嘉勋眼神往下,才注意到,南平白皙的颈脖右侧有些零零散散的小红点,其中锁骨位置处颜色最深,他的眼神霎时沉了下来,有一股极致的怒火涌上心头,眼底的神色极暗。虽然他没经验,但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的他在怒意爆发得边缘,但是怕吓到脆弱的南平,便压制住了源源不断的火气,尽量温和的出声:“南平,告诉我是谁干的好吗?”俯身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南平抬眼与他对视,泪水又掉落了下来,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闷声哭了起来,也不敢太大声,身体还在瑟瑟发抖。让本就心绞的董嘉勋心更如刀割。
接着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停车的地方,开了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位置,自己才上了车。
上车后,俯过身去给她扣上安全带,手指掠过她的胸前时,又看到了那个深红的印子,很显然这是吮吸得太用力才会留下如此乌深得痕迹。不由得眼底滚出些幽暗得情绪。
他很不爽。
自己都没舍得下手的人却被别人蹂|躏至此。
气得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把卷缩在一旁副驾驶坐的小白兔吓得身子都颤了颤,董嘉勋转头意识到,不禁又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温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别怕,我不是针对你。”
说完,车子就发动了,他转动着方向盘驶出了这个路口,在路上,他边开边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南平沉默了半晌,才说:“不用去医院,我没有被侵犯,只是脖子被吸了几下…”声音越说越小,又无声流着眼泪。
董嘉勋意外的翘了一下眉,又有些侥幸得心理,他原本以为卢南平遭遇了不测,万幸没有太严重,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想到那些刺目的吻|痕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是谁欺负得你?”
南平良久不言语,抬眼看了他好一会,才呢喃细语说:“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