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9

虽然时伊人引发的暴风雪结束了,但是两人战斗中产生的能量还是引发了时速高达800千米的海啸,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帮助,这座滨海小镇昨天夜里就该化为一片汪洋。

顾炤学着沈时年的样子吃完面条,眼巴巴盯着对面,沈时年一开始以为他没吃饱,后来却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在碗里而是在自己脸上。

顾炤不安分地拿膝盖蹭他。

沈时年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耳根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埋下头解决掉碗里的面条,还专门拿茶水漱了口。

两人走出面馆,顾炤紧紧靠着他,路上没有什么人,小卖部老板睡眼惺忪地坐在柜台后面,沈时年瞟了一眼,想去买盒口香糖,却被顾炤一把拉住。

他被拖进一条昏暗的小巷里,呼吸瞬间有些局促了,顾炤却不管他内心的忐忑,直接将他摁在墙上,强势着凑上来。

他高大的身体极俱压迫感,英俊的轮廓模糊不清,眼神却像狼一样充满威胁性,隐约透露着几分急躁。

沈时年深呼吸。

然后扶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朝下摁了点,本来两人就靠得极近的嘴唇一下子贴合在一起。

很久之后,他们才从巷子里出来。

沈时年的互相回复平稳,耳后的红晕也渐渐褪去,顾炤露出餍足的表情,轻轻舔了舔上唇?->>?br/>

沈时年:“……”

抑制住再把人拉回巷子里的冲动,他带着顾炤穿街过巷,朝海边走去。

自从那次在海里干过这种事之后,顾炤就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一晚上醒八次拉着沈时年要亲亲,更要命的是他不喜欢主动,每次都要对方先动口才行,这种任性行为严重影响了沈时年的睡眠质量。

或许他应该和顾炤约定一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再这么下去,他怕自己所有的耐力都被磨干净。

海岸线上有一条突出的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废弃多年的灯塔,海浪拍打在岩石上,冲刷出节奏规矩的响声。

他们从布满铁锈的楼梯走上去,老旧的楼梯发出“吱呀”的声响,不过并不用担心它不稳固,因为积满灰尘的楼梯面上有一串刚踩上去不久的脚印,说明刚刚才有人上去过。

果然,灯塔顶层的门是虚掩着的,沈时年直接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对着门的窗户以及窗外海天交接的那条横线,然后才看到站在窗边的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拥有鸟类头颅和人类身体的“怪物”。

之所以会没有第一眼就看见他,是因为他浑身都是黑色的,头上是黑色的羽毛,穿着的又是黑色的西装,差点就能和墙壁混为一体。

“终于来了。”乌鸦人回过头说。

“等了多久?”沈时年问他。

“不记得了,”乌鸦人说,“我好不容易才从船上下来,你也知道,瓦尔哈拉的风格比较严谨,所有无关人员都会被他们洗脑。”

“麻烦你了,”沈时年用礼貌的语气询问,“我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乌鸦人手里有一个银灰色的手提箱,他把手提箱对着沈时年打开,里面整齐地陈列着十多条注射管,每一个注射管里虽然都是红色的液体,但是深浅却并不一样,由浅红到暗红依次排列。

“这种东西能在爆炸现场保留下来,想必他们也是废了心思的,”乌鸦人说,“我在保存它们的箱子里发现了一行字,‘naglfar’,应该是它的创造者给它取的名字。”

沈时年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