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2

景莹莹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靠,你该不会是要来真的吧,别吓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假的了?”顾炤觉得有点好笑。

“搁这儿半天我成你真爱路上的绊脚石了?”景莹莹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倒没有,”顾炤笑着,“我还没把你当成过对手。”

“看不起谁呢!”景莹莹轻轻踢他一脚,愤然道,“你丫的自信过头了吧?”

顾炤特不要脸地来了一句:“连我都没自信了,谁还能有自信?”

景莹莹唉声叹气:“你不早点说!”

顾炤往外面瞧了瞧,刚才那位饱受打击的帅哥还站在泳池边思考人生,于是他提示道:“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加油,你可以的。”

景莹莹也正有此意,从房间里离开之前,顾炤又叫住了她。

“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呢,”顾炤眉眼带笑,“生日快乐。”

“谢了。”景莹莹抛给他一个飞吻,然后赶紧去找刚才被她拒绝的那个人。

此刻,港口上,沈时年隐于人群中,左耳插着耳机,雷蒙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今天到此为止,先不要打草惊蛇,”雷蒙说,“上帝之杖可不像伊甸那群蠢货,他们都是狠角色,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是。”沈时年转身,从港口离开。

这次他们会把目光放在福尔图娜号上,是因为追查到了那名叫作左修的心理医生与伊甸的交易记录,那批从古巴仓库遗失的实验品有很大概率被存放在了这艘游轮上。

信息的来源还要追溯到半个月前,印度东海岸某个婆罗门家族发生血案,一夜之间一家十四口全部死亡,凶手竟然是在病床上躺了五年的百岁老人。瓦尔哈拉的猎手找到他时,他已经恢复了年轻时的相貌,体力也远超从前,并且在当地犯下数十起恶性杀人事件。

经过调查,猎手门得知他的家人曾在福尔图娜号游轮上为他买下某种“神药”,他服用后才产生这种变化,虽然重回年轻,却丧失了理智,不仅杀害了亲人,还对陌生人痛下毒手,彻底沦为泯灭人性的怪物。

各种信息都表明这种药就是古巴仓库的遗失物。

此后,福尔图娜号就一直处于瓦尔哈拉的监视之下,得知它今晚会在长川市靠岸后雷蒙就立即安排沈时年来侦查情报。

如今福尔图娜号并未对外开放,他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偷偷潜入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现在人手不足,只有沈时年一个人也许并不能完全掌握局势。

玉城那件事过后,许多猎手的精神力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有人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他们现在只能用缓兵之计,等待总部从别的地区调来经验丰富的猎手。

顾炤从景莹莹的派对回来后,再次进入副本,他终于来到第八关,天空一片阴沉,雨水冲刷在他身上,眼前是哥特式的建筑,街道上马车流动,卖报纸的小孩在雨中奔跑穿梭。

只有他能看见的屏幕里多了“雨伞”这个兑换物的选项,仅仅需要一百点积分。

顾炤撑开伞,他穿着风衣,像是一位带着闲情逸致在雨中散步的贵族绅士,屏幕上给出了任务提醒,很简单的几个字——

“杀死魔术师”。

顾炤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任务,前面几个副本的通关流程都很明确,难道这就是新增的难度?

不管怎么样,他得先把“魔术师”这个人找到才行。

“先生,”路边的小孩畏畏缩缩地抬起头,“请问您需要一份报纸吗,只要五便士。”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即使再小心翼翼报纸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顾炤用积分兑换了十英镑,把他的报纸全部买下,男孩开心地走了,顾炤则浏览起报纸上的内容。

“泰晤士报,1834年,11月17日,星期五”。

“惠灵顿公爵再次担任帝国首相”。

“《济贫法案》——最虚伪的谎言”。

“伦敦塔下的凶案”。

顾炤试图报纸上找到魔术师的痕迹,却没有任何发现,于是他收下报纸,沿着这条街道继续往前走。

这是维多利亚时代之前的英国,很多伦敦的标志性建筑都还没有建成,木雨居然连这种地方都能构建出来。

雨越下越大,不停冲刷着街道两旁的楼房,顾炤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可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一个穿燕尾服,带着高礼帽的人站在路边。

他带着威尼斯特色的黄金面具,胸前插着一朵红艳的玫瑰花,有几片花瓣落在地上,也许是被雨滴打下来的。

顾炤缓缓走过去。

“您好,先生,”那人取下礼帽,向他行礼,“今天天气真好,您看起来真英俊。”

顾炤并不确定他是他夸自己还是在开玩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出些什么,那人又说:“我的表演就要开始了,您想要看看吗?”

“如果你表演的是魔术的话,我很乐意。”

那人似乎是笑了笑:“门票五磅十便士。”

顾炤又兑换出一些钱,交他。

他取下胸前的玫瑰花,手指轻轻晃动,然后剧烈抖动一下,玫瑰花变成了一张门票。

果然他就是魔术师了。

现在两人靠得很久,经历过上一关的顾炤却没有把握能够干掉他,他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试还是值得一试的。

顾炤迅速兑换出武器,为了确保准确性,他特地换了一把秦肖同款glock17。

顾炤朝着魔术师扣响扳机,从枪口出来的却并不是子弹,而是一大片彩带,顾炤愣了愣。

“你也喜欢变魔术?”

“不过,只是这样的程度的话可不太行。”魔术师一边问他一边抓起几根彩带,往空中一抛,彩带纷纷化为彩色的小鸟飞走了。

顾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