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又是这条蛇，阴魂不散了是吧。

“见笑了，我有个学生忘性大，蛇扔花圃忘捉走了。”

马上惠理拿来装它的玻璃盒子，猿飞日斩将这条搅场的小碧蛇关了进去，苏辞隔着玻璃盒子逗了碧蛇两下，纳闷道，“两周前见这蛇瞳还是殷红色的，今天怎么就变成金灿灿的了，这蛇的瞳色还会变吗？”苏辞见这蛇隔着玻璃扭来扭去蹭她的手指，一副温顺的模样便逗得久了些。

猿飞日斩看着这一幕有些讶异。没想到来苏府一趟直接发现了他的隐藏技能——驭灵。

只有与强大的通灵兽一族签订通灵契约的人才可能有这种能力，将自身意识投射到通灵兽身上，使通灵兽成为他的耳目和躯壳。

这蛇现在多半是由大蛇丸在操纵，他对他这位老师真不一般，毕竟要控制蛇扭成这副傻样也挺费查克拉的。

猿飞日斩毫不犹豫戳破了大蛇丸的小把戏，“这蛇怕是有人操纵，苏老师还是离他远些好。”

“他？”苏辞迟疑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叫惠理将蛇拿走了。

没有小碧蛇搅局，猿飞日斩很快就将话题引到了大蛇丸身上。苏辞得知他收徒要参考她的意见有些受宠若惊，随后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政审嘛！

猿飞日斩是扉间的徒弟，他的弟子也将是火影嫡系，很可能是未来的火影，所以在收徒前要考察他的想法人品和人际关系，谨慎决定。

嗯，合理！

苏辞表示理解，她直言道，“他顽劣、极端、缺少对生命的尊重。这些构成了他性格的底色，一但形成往往很难改变。”

猿飞日斩闻言颔首，消化了一会儿后迟疑道，“你是说，不应该……”

苏辞摇头打断道，“我没这么说，要不要收徒还是看你怎么想。”

“越锋利的刀越快但也容易伤人，猿飞先生若能做遮掩锋芒的刀鞘，便不怕这把剑走偏锋。”

“苏老师说话真直接，我以为你会偏袒他。”猿飞日斩笑道。

“不，我只是将丑话说在前面，其实我还是挺希望您能收他为徒的。在我看来他很孤独。”苏辞盯着手里的杯盏叹了口气。

“他早熟聪慧，同龄人之间很少有人能与他交流，他并不是孤僻，只是找不到人说话罢了；他洞察偏执，在不理解他的人眼里就觉得他是个怪人，有什么办法呢，天才的通病罢了。”

“我有努力去理解他，但遗憾我就是一普通人，虽然能模模糊糊猜到他的想法，但我始终不能感同身受……我也不是忍者，不懂他的骄傲，但是你们不同。”

猿飞日斩没想到苏辞会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然后说她自己其实不懂。如果这叫不懂，那他之前的考察又算什么？过家家？

“苏老师过谦了，您比任何人都懂他，这与是不是忍者无关，他遇上您这位关心学生的老师真是他的幸运。”猿飞日斩有些惭愧。

“别这么严肃嘛，”苏辞摆了摆手，声音变得轻快，“我也是想早点将这崽子打发出去，免着一天到晚不训练净往我这跑，烦都烦死了。”

苏辞吐吐舌头打散沉闷的氛围，庭院的假山上，一条蜿蜒的花莽在假山洞内穿梭，金灿灿的双眸骇然一瞪，蛇头高昂，似是不满，幽幽的眼神盯着苏辞的方向，在灰暗的洞穴中愈发狰狞。

入夜，苏辞换上清凉宽松的睡衣将薄被蹬到一边，睡得不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