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办公室,许欢喜落座后,码头负责人便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她道谢后,负责人也坐下,问道:“警官,我们这边一直按法律办事,您这是……更何况,咱们这儿要是有什么程序上的问题,还有海警和辖区派出所呢。”
这位负责人大概还以为是码头程序上的问题,毕竟码头也属于海上交通枢纽,对于走///私与偷渡这种事也查得频繁,所以面对警察时,这位负责人倒也没那么紧张。
而黄子强的父亲看起来就没那么从容了,他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很害怕与许欢喜有直接的眼神接触。
“到底是什么事,我想你的这位下属应该很清楚。”许欢喜说道,“不过,我想他现在还不想说,那我们就等着吧,等到打捞组真的打捞到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他就愿意说了。”
许欢喜的这番话如同元宵节时的谜语,码头负责人听完之后依旧云里雾里,但他也看了看自己的下属,也看出了他的状态好像有些奇怪,于是也就不再多问,而是坐在原位上真的如许欢喜所说边喝茶边好好地等待着。
三个人坐在这不太宽敞的办公室里,都没有说话,偶尔只有添置茶水的声音,这样紧张诡异的气氛对于怀揣秘密的人自然是一种煎熬,才等了不到两个小时,黄子强的父亲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可他刚走到门口,就被许欢喜叫住。
“我想出去透透气。”他说道。
“外面正下着大雨,想透气的话,就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就是了。”许欢喜说道。
“我……”
“黄先生,我之前已经说了,现在警察封锁这里是因为一起失踪案,你这样坐不住,很容易引火烧身,引来不必要的怀疑。如果我是你,此时就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许欢喜笑道,若只是听她说话时的语气,她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那样轻松,完全想不到她此时的话中居然带着威胁的意味。
听到许欢喜这番话,黄子强的父亲也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原位重新坐下,继续等下去。
大概又过了有几个小时,心中无事的负责人已经坐在座位上睡死过去,他仰着头靠在老板椅上,张着嘴使劲地打着呼噜,而此时办公室内还清醒的两人却依旧不说话,无声地对峙着。
等到凌晨七点左右,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而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身披雨衣的张贺走进办公室,他的身上全是雨水,在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他进了办公室后就一把扯下了雨衣的帽子,气喘吁吁地说道:“许处,打捞上来一个汽油桶,技术人员已经在进行切割了,您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