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座的殷滢还在焦急地关切询问，可他此时却完全不敢抬起头。

没有人不害怕厉鬼索命。

哪怕同为魔鬼。

片刻后，他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他缓缓抬起头，再颤抖着看向车前镜时，他看到殷滢姣好的面容。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灵动清澈。

他变得混乱起来。

……是幻觉吗？

老人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他闭着眼睛，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开口道：“没、没事……”

而后他又重新开车。

“没事就好。”殷滢淡漠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汽车又一次在道路上行驶，而这一次，殷滢没有再看向车窗。

她看见开车的人已经不敢再看向前视窗，显然是被她之前玩的小把戏吓破了胆。

她不禁轻蔑地笑起来。

世人惧怕厉鬼，却热衷于制造厉鬼。

而此时许欢喜的车内，她上下打量着被拷在车座上的男人，见他低着头，身体还在不住地哆嗦，于是冷笑道。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你？”

男人闻言立刻抬头，他此时已经吓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看来是濒临崩溃。

他惊慌地疯狂摇头，带着哭腔道：“警官，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我从来都——”

他为自己分辩的话还未说完，许欢喜却先把两张照片拿到了他的眼前。

当他看清楚这两张照片后，他立刻停止了分辩，也停止了抽泣，只有因为惊吓而痉挛的身体还在一抽一抽。

“认识这两个女孩吗。”许欢喜冷声问道。

男人看看照片，又看看许欢喜，虽然他没有说话，可他眼中的惊骇却已经出卖了他。

“她们都死了。”

许欢喜一字一字地说道，似乎是要把全身的恨意都灌注进这几个字中。

男人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抬起被拷住的手，想要去捂脸，钢铁制成的手铐由于他的动作而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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