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个怪物嘛。
“人类和怪物终究是不同的,不用你提醒我也明白。”
“好了好了”,森鸥外坐到沙发上,头疼的揉揉眉心:
“没想到,就算是你们也能发生矛盾,大家都退一步好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太宰治是走过了最长岁月的那一个,哪怕是看起来已是中年的森鸥外,他也能理直气壮的称呼对方为小鬼。
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他们其中的一个产生情绪波动。
这个小太宰治,可以说是除了五条悟的例外了。
“算了,我不该和你计较。”
“幼稚的性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能改变的,看见你我就知道了这点。”
太宰治无所谓道。
无论是谁被这样嘲讽都不能保持平静的吧,更何况说出那句话的还是自己看第一眼就不喜欢的的人。
太宰确实也动了火气,他咬咬牙,正想张嘴还回去,转眼却被森鸥外拍手的声音打断:
“适可而止哦太宰,接下来是要大人说正事的时间了。”
听见他声音的太宰就像被就像一只被捏住后颈的猫,满嘴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咽了回去。
“那就,请。”
森鸥外满意的笑了笑,伸手请太宰治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做出这个决定,实在是情非得已,太宰君。”
“如果不是别无选择,我也不愿意打扰你的生活。”
“是么?”
无人可吵架的太宰治肉眼可见颓了下来,他像是一个不合格的演员,此时正在和搭档对自己并不想记下来的台词,恹恹道:
“你的苦衷和目的都与我无关。”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我送回去,虽然是一个腐烂而丝毫不值得留恋的世界,但起码还有一个我暂时无法割舍的人。”
托腮发呆的太宰把眼神移过来,悄悄看了他一眼。
“哦?你说的那个人时五条君吗?”
明知故问。
太宰治的表情已经隐隐透出了不耐烦:“你说呢,森医生?”
“你在那个世界已经呆了足够久的时间了吧,也应该清楚地知道咒灵有多么擅长破坏这一点,即使我并不怎么擅长战斗,杀了你们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看向了森鸥外细瘦的脖颈,仿佛是猛兽在捕猎前用视觉衡量必死的猎物。
“我相信你可以。”
森鸥外不紧不慢的抿了口咖啡,肌肉紧绷了一瞬间,微笑却依旧从容:
“太宰君,你现在应该很迷惑吧?”
“明明自己拥有能够消除一切的能力,却什么不能打断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
“并没有哦。”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回答:
“要猜出这是你们世界独有道具这一点还是很容易的。”
“真厉害,不愧是太宰君。”
不知道他是在陈述事实还是暗暗嘲讽,太宰听得胃里犯恶心,扭头做出一个夸张的嫌恶表情。
总算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一说话他就不舒服了,是因为这两人说话时完全就是一个调调,明明已经做了最残酷的事,心里毫无愧疚,嘴上却不断说出违心的场面话。
森鸥外作为一个组织的首领这样能够理解,就是太宰治,为什么会和他差不多啊。
一想到另一个自己身上的特质像森鸥外,他简直膈应到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