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挑了眉,横竖不答应,恨恨地说:“刚才若不是见带着你们几个丫头,俺早带人挑了他们那破衙门去!让尔等走就快走,勿要延误军机!”
春纤也气着了,回嘴就是一句,咋滴?你还要军法处置我们?
紫娟回头拉住人,让她别火上浇油。
张飞驴脾气撅着了,心道,行兵打仗果然不能带娘们,这,丝毫不讲道理嘛。
而他一心想走陆路的原因,还是想继续操练手下这波兵的作战能力。
一来是过过打战的瘾。
二来也是气不过,他张飞什么战场没杀过,被人打上门来了,岂能不对阵出击的理?
张四那边跟漕帮的人交涉好了。
一个青衣八字胡大叔跟着一起迎了出来,先是对张三行了个江湖手势。
两人打着暗号接头一番后,那大叔才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快请上船去。”
张三见两头都生着闷气,就回头劝紫娟道:“姑娘,事态紧急,快请上船,你放一百个心,我们兄弟等人拿身家性命担保,绝对保证东家的安全。”
飞天鼠窜了出来,笑道:“姐姐们就放心吧,追兵还有两条街,虽然没人能跑得过我,总得留一条街让三哥四哥和东家他们显显身手不是?”
他说着将浑身挂着的钱袋子摸出来,一股脑地往春纤手里塞,求她暂管。
一下就把春纤红了脸。
小红也急,但她是最为冷静的一个,劝道马车跟在马匹后面也是累赘,不若乘船的好。
说着一左一右地将两人拉上了甲板。
贾蔷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对张飞行礼道将军还有要事,小侄儿就不拖后腿了,就与姐姐们一同坐船吧。
并保证他会照看好女眷与财务。
张飞笑着赞了句好小子。
又道等他打了胜战,解决了麻烦,就找他喝酒去。
飞天鼠又催了催,张飞上马让张四随船,其他人跟他走。
紫娟却隔着船窗喊到,“四哥不用管我们,你随他们一道去吧,虽说我们几个是女流之辈,但功夫也不是白练的。”
春纤冷冷地和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砍一双!”
其实大家都明白,她们是怕分了东家这边的人手。
张四如言就退下了船。
但张三也派了两个人悄悄地混上了船,毕竟刚才飞天鼠在外露了财。
就怕哪个不起眼的生了贼胆。
就这样兵分两路。
张飞带着人轻装简阵,一路向北,一天就跑了百八十里地。
兵贵神速。
保持速度,是他看重的一点。
马儿也养的不错。
张飞准备给马夫涨月钱,另外等寻着合适的时候再弄几匹来,最好是能有个马场,那就再好不过了。
深夜。
火把燃尽。
行至一岔路口,张三提议先找个地方歇歇脚,追兵看样子一时半会追不上他们的脚程,明日一早再看往那边走。
得了张飞首肯后,众人安营扎寨起来。
拾柴点火,分发干粮,寻到水源,各有分工。
张飞看着这队骑兵,心中小有成就感。
凡事也轮不到他出手,安心地就地躺起来。
飞天鼠负责烤馒头,烤好了,第一个先孝敬他,喊到东家请。
张飞一口酒,咬了半口馒头,嘴巴里寡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