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被请了过来,在路上时已经被告知罗婆子反水、陈姨娘失势的情形。
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再问就是按照陈姨娘吩咐行事。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这些事与他有关系。
顶多就是账簿一事,但大小姐没回来之前都是姨娘当家做主,涉及的也是私产,所以这算是府上的事,也追究不到哪里去。
这么一说,归根结底最倒霉的竟是陈姨娘。
她如何忍得,怒骂道:“好你个没心肝儿的狗东西,昔日你求着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现在你想推得一干二净,门都没有,大不了鱼死网破。”
林诚咳道:“姨娘你这哪里话,凡事讲证据,是非曲直,你要相信族长定会秉公处理。”
真是蠢货,不可救药,刚才花姨娘的事她直接推说一概不知就完全推开了,偏要将他供出来。
一提证据,陈姨娘才有点清醒过来。
对呀,她们没有直接的证据,除了账本其他都只是在猜疑,在忽悠我不打自招!
哎哟,我怎就这么忍不住呢,怎么就被牵着鼻子上了当!
见着两人要串供了,张飞怒道:“不见棺材不落泪?继续带证人!”
张三拍拍手。
张四带了一串人进来,是黛玉继承的林家私产的铺面掌柜,庄头等人。
乌压压地往地上一跪,少说二三十人。
花姨娘一下就叫了出来,指着其中一个喊到:“就是他,他把我打晕了送去的花船,我醒来偷看着这人与船老板交涉的,就是他拿出了我的卖身契。”
那人哆嗦一下,压低了头,“姨,姨娘认错人了,小的才做三年掌柜的。。”
花姨娘如何记不得那段此生不愿回忆起的噩梦的开端,哭骂:“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紫娟见那人还想狡辩,一边帮着花姨娘顺气,一边冷哼道:“你既然才来三年,如何认得这位就是花姨娘?还不老实交代!”
那掌柜被问住,冷汗直冒,那眼睛去瞧林管事,支支吾吾地没法解释,只说看着服饰像。
张四给了下面人一个眼色。
当日那个胸口碎大石抡大锤的兄弟,一把抓了人,提起就是啪啪几耳光,训到都他娘的给大爷老实点。
林诚看着张飞几个手下都是熟面孔,确定是上当被锤。
mmp,不做人,心口疼!
张四带的这群掌柜伙计早就被他们兄弟们威逼利诱拷打了一遍,该说的不该说的早就撂了。
他们签字画押按手印的供词,被呈到张飞面前。
张飞看着名录,对那脸上两个巴掌印的掌柜道:“你是管丝绸铺子的掌柜?”
那掌柜点头跪道:“是,小的吴天见过当家的。”
一听名字,张飞笑了。
他抽出鞭子,走到人面前,一下敛了笑意,“吴天?本将军看你是无法无天!全姑苏的丝绸铺子都在赚银子,只有你这……”
啪!
张飞手里的鞭子跳起了舞。
一。啪。
本。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