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差点没忍住鼓掌,真是演得像模像样,比曹操那厮的戏还多。
李老爷在旁把之前问罪他的话重述一遍,并再三确认是不是底下人干的,二管事的急了,喊道他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不定还是贼喊捉贼。
妙丫头抢先一步站出来,她指认道:“就是你,我看见了,就是你带着人抓了紫鹃姐姐她们!”
那二管事的不动声色,但眉头一紧,暗骂道这么还有条漏网的。
“你脸上的伤就是证据,你恶语调·戏紫鹃姐姐,被春纤姐姐给挠的!”
妙丫头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那眼露三白的人脸上确实是好几道口子。
来的路上,大管事的一再强调他们劫船掳人的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只要没有证据,即便这群京客后台再大背景再深,那他们就不能拿李府怎样,所以如今对策就是,一概不认。
二管事的摸了摸破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当众解释道:“这是我今儿乡下脚滑摔田里摔的。”
但众看官皆非傻子,也知道李府的底细,眼色里都透露着“你再瞎比比几句,或许我们就信了”这样的话。
二管事的见没人信,着急道:“我有人证,外面几个家丁都是一起下庄子的,再说李家好歹是仙留第一大户,我虽不才,但好歹也是一管事,犯得着做此等恶行?说不定就是他们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亦或是藏起来了。”
张飞瞪圆了眼,他不得不借用诸葛军师一句话:
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藏起来?”
张飞耐着性子反问一句:“藏在何处?你说!藏起来又是为何?哼!你这狗奴才说得倒是轻巧。”
李府二管事被咄咄逼问得一愣,说到“藏”字又正好戳到了痛处,心里有些慌乱,忙罗列词汇道:“小人哪知她们藏在何处?许是,许是你们自己把人藏了,让这黄毛丫头乱说一通,故意找我家老爷的麻烦也不一定,听闻你们教唆刁奴,一大早就在李府外面闹事了,现在想来定是想自盗栽赃,嫁祸给李府,喔,你们是不是没银子了,准备上仙留打秋风来了。”
这户明显就是推脱着将战火往李府上面引。
李老爷:一早是多早?本老爷错过了什么?
老头儿一脸十次方懵逼。
越说越不像话,顾知县出来骂道:“你个蠢货,这是本官的贵客,少搁这儿胡说八道!”
人家皇宫内院的亲戚,打秋风?亏你这狗奴才想得出来!
这厮就是在胡搅蛮缠,张飞爆脾气火了,“本将军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带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