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一言不和,扭打在一起,薅头发扯衣服,都是蛮干的主,谁也不孬谁。
狗咬狗,一嘴毛。
张飞小饮着紫鹃改良过的江南米酿,十分畅心,躺在他那张铺着鹅毛大氅的躺椅里,偏头问到:“大老爷是谁?”
紫鹃正在暗中叹气,怎地此事又与大老爷扯上了干系。
被问询到,她只得垂首低语:“是府里的赦老爷,你大舅舅。”
张飞脑海的意识好像流水一般,自动涌现出了荣国府贾赦的生平事迹,他看后一句话总结到:“噢,就是那个卖女儿还债的无耻徒,发配边疆的糊涂鬼,”
紫鹃:“将军说什么?”见她小声嘀咕什么只当是她知道了真相,心里难过,正想开解一番。
却见张飞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一笑:“没事,等着吧,往后有他好日子。”
紫鹃无话,以为是她往后要寻仇找补回来,这丫头遂打定主义暗道,无论何时我都站在姑娘这边,管他哪家什么老爷,背地里欺负了我们的都得还回来!
张三两兄弟这时过来回话:“将军,都招了,张家在百里地之外的仙留县,那地我知道,就是有这冥婚的破俗在。”
张四也道:“这家算好的,在死人堆里寻人做配,更有甚者,活人死殉。”
紫鹃一干丫头听着连连倒吸一口凉气,她们做丫头的,与主家姑娘少爷好,若有一个先去了另一个自愿可去,但也没有逼着被殉的,朝廷已经命令禁止活殉,想不到这乡野之地还有如此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