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端了!
捉贼捉脏,给他娘的凑成双,看那贼婆子还能狡辩啥。
劳资要让你们心服口服!
果然不出意料,后半夜丑时,一艘乌篷船悄悄靠近。
三声鱼鹰,不急不缓地传来。
张飞撑着头坐起,给了来财一个“小子敢坏本将军的事,先掂量掂量你有几条命”的眼神。
来财战战兢兢地响哨回应。
那边的人听见是暗号声,心道还有自己人接应,于是放心大胆地靠近。
刚一靠近旋梯就降下,还以为是专门接他们的,麻利儿地都上了主船。
第一个上来的正是那天逃走的婆子,刚一冒头,看着甲板上严兵以待就知情况不对,正想张嘴大喊不好警示后面的,被张三两兄弟将头按住,堵了嘴。
三下五除二,须臾间全给逮起来了。
那婆子死命地瞪了两眼来财,只当是他告密,坏了众人的好事。
张飞最是见不得有人敢在他面前死横,怒道:“贼婆子还敢熊人,给本将军打,一人先抽个二十鞭子,看谁还敢嘴硬!”
张三兄弟等人初来乍到,正想立功,一番气力没地儿使,接过鞭子就哗啦哗啦地招呼起客人来。
媒婆等人被堵上嘴,叫骂不得,被打也只是憋着呜呜咽咽的声响。
皮开肉绽,鞭鞭见肉,来财看得是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张氏兄弟一顿好打,打完了人将鞭子转手奉给主人。
张飞满意地接过,才道:“来者是客,也不能不给你们一个辩解的机会,说吧,是哪个买主想打我家妹子的主意?”
媒婆看着他手里带血的鞭子,心底再大的气也消了,只当他是这船的主人贾琏,连连作揖:“爷,这不关老婆子我的事呀,令妹的生辰八字都是罗妈妈给的,我,我就只是赚上点糊口的嚼子,左右搭桥牵线说上两句而已,一切都是罗妈妈做的主呀!”
话语一落,就给跪了。
跑江湖的最识时务,眼看事情暴露,索性一股脑全招了,把脏先推干净再说。
但人群里还有个不服气的。
张飞点了那个被困的,三十多岁,小八字胡,衣着打扮像个老爷,正在吹胡子瞪眼。
张四一脚把人踹飞倒地,提到东家跟前,由他发落。
张飞冷眼盯着,咋滴啦,不服咋滴?
他挥手,张三得令,松嘴。
刚一松开,那老爷就气急火燎地开骂:“你,你们知道本老爷是谁吗?告诉你们,道上规矩,钱货两讫!你们收了我顾家一万两银子,就得把人交出来······”
“等等,多少?”
张飞虽然是个大老粗,吃了没文化的亏,但他打了一辈子战,别的不说好歹知道招兵买马需要多少银子,眼下正式最缺粮饷的时候,听见银子就格外敏感。
“一,一万两?”
乌衣老爷被吼了一句,吓得一怔,都忘了自己的说辞,不自主地点头回应。
tui!
给劳资的,黑吃黑呀!
媒婆心道不好,露馅了,再看白面书生的脸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砰砰跳,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