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出马,鞭子指着来财,喝到:“你说!”
来财被吓得一抖,先拿眼看了罗婆子一眼,哆哆嗦嗦地答道:“正,正有此……”事。
啪!
“啊!”
张飞抬手一鞭子打在来财肩头。
来财抱头大叫。
“小子,你再说!”
张飞作势继续扬鞭。
来财趴在地上,磕头:“我,我说,是……是干娘为林……”
罗婆子上前一步,跺脚喝到:“来财你个没骨头的,给老娘起来,我们娘俩是在荣国府当差,是为老太太、太太做事,要想发落我们,也该是老太太、太太、奶奶们她们来,还不爬起来!”
一船老弱妇孺,内里女眷她一人就能收服;外面链二爷带走了精壮小子,就留了几个粗野轿夫,来财一个青壮小子如何治不了?
罗婆子这么一想,起了反噬之心,哼,这姓林的,左右已经死了一次,那就是收拾了紫鹃和王婆子,让她再死上一回,保准她这次彻底死得透透的,乖乖地去做张家媳妇,等回京复命那时就说是遇上风浪,一船人全落了水,妙极!
当娘的好歹多吃几十年盐,来财到底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出头的小厮,如何能算计到这层,他现在怕鬼怕得要死。
心里实在是拿不住主意,是该和罗婆子一道与众人为敌,还是该卖了罗婆子,老实交代了算戴罪立功求主人饶他一命。
张飞见来财这小子开始支支吾吾,也听出了罗婆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说她们吃的是贾家的饭,赏罚该由贾府来。
他一鞭子挥过去,扫退了赶到面前的罗婆子,“你个贼婆子,少在你祖爷爷面前倚老卖老!”
嘿-tui!不是我吹。
论年岁,你们在座的,都是孙子。
已经撕破脸,罗婆子也不觑,仰着鼻孔嘲讽:“你们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有什么资格来发落我们荣国府的人?!”
呵,没王法了是吧。
张飞转头又对紫鹃道:“小丫头,你多找几个人,把这婆子给本将军捆了。”
罗婆子叉腰对骂:“要发落我,也是夫人来,你又是哪个?”
紫鹃见越闹越不像话,果真对着她跟前的几个使了眼色,三四个人这才把那婆子抓住。
“把嘴堵上!”
把罗婆子给绑了,张飞这才回过头好好地开始审问:
“孙子呃,本将军最看不上孬种软骨头,你小子最好一五一十的招来,否则劳资就扒了你这身皮丢进江里喂王八!”
说着啪啪就又是几鞭子,让原就体弱的身板雪上加霜,累得气喘吁吁。
“林姑娘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来财被抽得就地打滚,告饶道:“我说,我说。”
被捉的罗婆子在旁气得干瞪眼,脸涨成了猪肝色,心道完了。
这没用的小子不禁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