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消息按住。”距离明武帝规定的结案日期还有一段时间,这当中的事情很难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这五日内,坐实此案,这京城就该变天了。
......
京城荆府后院书房。
三重雕花门后摆着一张条形案几,上放瓷,里面插着时令的栀子花,奈何花期已过,栀子花叶瓣内卷泛黄,少了些盎然的生机。
荆昌达坐于主座,满是褶皱的脸上没有一丝老态龙钟的样子,有的是机关算计的精明。
在他左手边的圈椅上坐的正是荆正阳,今日荆正阳一改往日纨绔,正襟危坐,时不时揭开茶盖将茶沫撇去。
“你大哥的事情我不追究。”荆昌达捏起笔在纸上勾画,他没有看荆正阳但语气中责备的意思很明显:“城郊破庙你做的不妥当。”
荆正阳低头捧起盖碗:“爹怎么能这样说?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
他嬉笑道:“爹和那位的心思孩儿早就知晓,先下手为强,这不正巧牺牲几个小喽啰拉太子下水,省的夜长梦多。”
“糊涂!”荆昌达丢了笔呵斥道:“你以为枭卫好惹!现在是没有查到!若是查到我们头上,大家都跑不了。”
荆正阳往椅子上一靠,咧起嘴巴笑道:“跑不了大家大不了一起死。”
荆昌达摇头:“死的只会是我们。”
依照今上对那位的宠爱程度,捅出天大的篓子,恐怕都不会责备一二,到时候顶罪的只有他们。
“爹,你胆子真小。”荆正阳舔了舔干裂的唇瓣:“谁挡道就干掉谁,没人会和疯狗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