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滨带陆夕濛一行人来到了一栋又高又大的筒子楼前, 这种与农村土坯房相比十分巨型的建筑是县城里最常见的集体居住房屋,外墙砖红色与灰色相间,走进去站在四方院中一望, 门挨门, 窗挨窗,可以想象出里面的人均居住面积是多么的受限。
即使如此,筒子楼还不是一般人能住上的, 机关、工厂和学校的职工及其父母孩子才能优先。
“这栋楼才翻新过,我那朋友也刚把房子收拾了一下,爸爸就得了怪病, 也不知道会不会是风水的问题。”
祁滨带着众人走楼梯,楼梯一侧的栏杆是新漆的, 看起来倒是很有安全感。
他们慢慢地爬到五楼, 何萍萍已经累得东倒西歪:“脚好酸啊。”
祁滨说:“不好意思,坚持一下,咱们再走两层就到了。”
何萍萍双手插着腰缓了两口气, 说:“我没走过这么高的楼, 怎么比上祁山还累。你朋友竟然住在顶楼,他爸爸平时爬上爬下的受得了吗?”
祁滨回答道:“老爷子平日里身子骨很好的, 连常见的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都没有,自己也爱活动, 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没事就到邻居家串串门。”
所以原本健康的人突然“鬼上身”这件事才叫人匪夷所思,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简直摸不着头脑。
陆千帆就走在何萍萍前面,背着买的东西又提着打包的饭菜腾不出手,于是给崔长庚递了个眼神。
“还行吗?拉着我的手, 我带你走。”崔长庚关心了一下妹妹,又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看了一眼陆夕濛,后者脸不红气不喘,压根不需要他的帮助,不由感到一丝灰心,空有满身力气却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谁呀?”
祁滨敲了敲贴着福字的结实木门,扬声道:“天利,是我,祁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