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在人身上会有点儿痒。
陈驰不自觉的移开了一下眼。
……得承认。
宋北生这人傻逼归傻逼。
身材真挺不错的。
那脸那脖子那胸那腰那屁股那腿那……
……
操……陈驰下意识往兜里摸了下,挺烦躁的知道自己是又想拿根烟咬着了。
那个鬼呢那!
不错个屁!
停!
宋北生又低了会儿头,撑着块地儿搭着体重,挺安静的待着。
想吐……也不是很想。
他有些乱七八糟的想着,说不清是肚子还是胃不舒服。
喝多了偶尔会吐。
应该的。正常。
人都会吐。
反正他不经常喝多,主要是别人要把他灌到多这个范畴,可能得先进趟医院。
吐完了如果还能有劲儿,就先收拾了再睡,要不就等醒了以后再收拾,反正迟早得收。
不过牡姨给他收过,菲姐跟小别也替他收过。
大寸这人不行,收拾东西的水平实在练得太烂,宋北生一直不乐意他动。
达达……基本上指望不上。
十次里九次比他躺得还快,剩下的那次干脆没来。
宋北生想着,没忍住低头乐了下。
吹了一会儿风,特习惯的自个儿一个人挨过来那阵子头疼,等到呼吸不太难受了,估计是已经过了那股劲儿,宋北生才直起了上半身。捏着瓶子漱了下口,另一只手揉着后脑慢慢把水喝下去,得先清了清胃。
等喝完了瓶子里的最后一点儿,宋北生随手捏扁了塑料瓶,边上没垃圾桶,就那么随便拿在了手里。
原先挺昏的脑子这会儿清醒了一大半。
刚刚进门到那下为止的可以称得上傻逼行为的事儿又给重新回忆了下。
赵老胖。说是过两天来送药。
烟。
兜里。给了一颗喉糖。甜的。
喝了酒。
然后……就。
对。然后门开了。陈驰。
……啊。
宋北生把今晚上的事儿大概捋了一边,在心里叹了口气。
然后陈驰给他按墙上了。
他喝完酒就是这点儿不好,虽然没怎么醉过,但是就算喝多了也不会断片,之后什么事儿都能给记起来,甚至还能慢慢回忆起细节,压根儿用不着人来跟他提。
酒醒了的体验基本就是尝试着跟世界重连,什么五感神经都是跟着意识一道回笼。
宋北生这会儿才听见了后头的声音,连带着一声狗叫。
过了两三秒才判断出这人是谁。
是陈驰。
还有条狗……叫什么来着?
宋北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名儿,也不记得自己压根儿没给起过名,挺烦的啧了声。
随便吧,不知道谁。
陈驰刚上走廊的里边儿给狗爹用铁盆舀了一把狗粮。
这会儿拿着盘一路回来的时候,狗爹上蹦下调的一路跟着,真就像是饿死鬼投胎没喝汤,有奶是娘燥得慌。
“就没吃过奶是吧?”陈驰看着它,随手指了下宋北生,“那才是你亲的,血浓于水。”
狗爹这会儿见着吃了也无所谓,“汪”得很干脆。
“操。”陈驰笑了下,“真成,倒旗倒得很专业啊,上辈子阵地里带头投降的呗?”
操。
宋北生听着这句,又忍不住笑了下。
这一笑就又有点儿头疼。
“醒了?”陈驰听见了声儿,朝他那看了过去,这会儿摸不清对方醒没醒,一下子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那什么,你还想吐么?”
“醒了。”宋北生点点头,“差不多,已经没什么事儿了。”
“哦。挺好。那就行。”陈驰应得干脆,听出来这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刚往下降的火又开始向上浮,“那你有回忆起自己刚干了些什么吗?你要是给忘了,屋里的一堆东西还能帮着你一块儿回忆回忆。”
“记得。”宋北生朝他那儿看了眼,举了下捏扁了的塑料瓶,“谢了,不好意思啊。”
陈驰“啊”了声,等了两秒后文。
结果那边儿也没再说话,就那么隔着一段距离和昏暗的灯光,还有一条没什么骨气的狗,沉默着相对不说话。
没……没了?
陈驰给他弄得愣了下。
然后看宋北生好像真是这意思,脑子里一下子给腾起了一团火。
哟。